系的刘知远都和他产生了隔阂。之所以会如此,一是五代的背景,权反在下;从安史之乱后,藩镇做大,唐朝的皇帝一次又一次被逼的离开京都,一次又一次的要靠各地藩镇勤王,渐渐养出了兵骄将傲的环境;赵匡胤的陈桥兵变很著名,但一般人不知道,这事在五代已经预演了好几次。不说别人,就是当今的石敬瑭就被这么对待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没这个胆子,反而把领头的那几个杀了;第二,石敬瑭给众人树立了一个榜眼——只要攀上契丹,就能当皇帝;现代人看历史会有一种疑惑,比如九龙夺嫡什么的,为什么要争?好好的做个王爷不也挺好的,荣华富贵都有,还不用操那么多心。但按照历史学家的观点来看,皇位这个东西,只要是有机会能挣的,最后总是会去争,九五之尊的诱惑,几乎没有人能抵挡;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石敬瑭的作为令大多数中原人深以为耻。
当石敬瑭想向契丹求助的时候,刘知远就说,称臣就可以了,称儿大可不必;进贡就好了,割让土地,完全不行!先不说刘知远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异志——想着石敬瑭现在割让的都是自己的国土,但从中已可以看出,哪怕是石敬瑭的嫡系大将也是反对石敬瑭的这种做法的。
所以若是再过两年她也能想通,可现在,却有些太快了。
刘灿不知道,此时天下已经有了异动。
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大同节度使判官吴峦却拒绝交割,契丹攻城七天不下;应州指挥使郭崇威不想接受契丹的侮辱,率众离开,南归;兵部尚书王权拒绝出使契丹,借病拒诏……
而除了这些,各大节度使都有或多或少的小动作。刘成会说白重有异志,是因为他只看到了白重,放在此时的大背景下,白重的那点小动作真不算什么。
“那阿耶是怎么想的呢?”
“我看白节度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马上发动,只是以后……”说到这里,刘成的脸上带了几分迷茫。对于当今圣人的作为他也是不服的,但他就是靠着这个有了今天,如果将来再反又会成什么?可要让他为当今效死,他也是不愿的。
“阿耶。”刘灿想了想道,“不管白节度有什么想法,照你说的那都是以后了。而不管以后是什么,阿耶目前要做的也都是增强自己的实力。”
“你说的对。”刘成虽然点着头,但脸上还有些异色,刘灿暗暗的叹了口气,只有道,“阿耶以为,河东可会反?”
“圣人在世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