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赫连坤的没脸没皮,也恼自己仅被他一句话就惹得方寸大乱,只好逃也般地闪躲着赫连坤灼烫的视线,僵直了脖颈倔强地抿唇不语。赫连坤这厮倒也懂得适可而止,柔软着眉眼地抚上罗婉茵发烫的面颊低哄道:“乖,不逗你了,有事派人给我传话。”
梓秀偷偷地尾随着赫连坤进了浴室,也不知他是如何操作了番,置在室隅的花几后头便出现了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只一瞬的功夫赫连坤便闪身步入,而那打开的石门搡动着重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梓秀缩了脑袋回去说与罗婉茵听,但见她闭着眼神色恹恹地缩躺在被窝儿里,不免悲从中来,眼眶湿润地替罗婉茵理了理鬓角,低声道:“我替小姐打一桶干净的热水来,咱们先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解解乏吧。”
罗婉茵闭着眼睛乏道:“这事儿容后再做,你先去老太太那儿一趟,就说我陪着婧凝睡了回笼觉耽误了时辰,要晚些再过去。”
“您不用操心这个,”梓秀沏了盏热茶过来,轻扶起罗婉茵伺候她饮水,“方才老夫人院里来人说今晨的问安不用去了。”
“是老太太身体有恙吗?”
“这倒没说,只说今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让您可以安心地多睡一会儿。”
罗婉茵想着过午总要去万福斋一回便不再纠结此事,遂差遣了梓秀出去备水准备着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