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敢相信的人。
陈年旧事……莫再提吧。我没往下说。
“我死前是在面对一个不公平的审判,不过我想……您应该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来得深明大义。”我微笑,笑容里没有笑意。
“放肆!”
秦广王没说话,倒是旁边那个瘦不拉几的鬼官出声喝叱我。
“怎么和殿下说话的!”
它活像个饿死鬼,冥紫色的衣衫松垮的掛在那副骨架上,头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人一种死板的感觉,声音很尖锐,如刀剑的摩擦声,听得我耳朵极是不适。
“我和你的殿下说话,什么时候轮你到插嘴啦?”我依然微笑,轻轻地说。
它像极了那些禽兽不如的傢伙,我忍不住要说它个几句。
“你!……”它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话说,它下巴真有条灰白夹杂的细长胡子。
“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我不知道。”我摇头,如实回答,“但我知道两点:第一,这里秦广王殿下最大,这里的事殿下说了算;”,我朝坐上的秦广王微頷了下首,又转回去,直直望着它,“第二,你不是人。”
它再度被气得胡子颤抖,还待说什么,秦广王投去一个眼神,它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得却果断地闭了嘴,用怨愤的双眼狠狠地瞪我。
秦广王的眼角漾了分笑,是讚赏之意,在它兇悍的面孔上全不显突兀,“我欣赏你的个性,直率。”
“殿下过奖。”我报以笑容。
“原谅我的下属,它叫落赫,是我这里的司礼,它一向重视律法,当然,它一样遵行命令。”
秦广王瞥了落赫一眼,落赫单膝跪下、抱拳,倒像是将军手下带的兵。
秦广王摆了下手,落赫才起身退到一边,“知道为何本王招你来此?”
“因为……我是重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我轻笑一声,没有辩解,没有反抗。
小夕……白无常的声音出现,似乎想提醒我什么,而我,现在不想听,不管它是要劝阻我,亦或安慰我。
别管我。我冷声打断它。
秦广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吩咐道,“带她上孽镜台。”
两名鬼兵上前左右架住我,黑白无常也看着我,黑无常没表示,白无常欲言又止,落赫昂首,傲慢地审视我。
我被押上殿右、高一丈的圆形石台,最醒目的,是台上一面十人圈围的巨大铜镜,镜里此时充满了迷雾,什么也看不清,上悬一面牌匾,横书七字:孽镜台前无好人。
如我的心境一般,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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