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表白很冒昧。
可不说的话,又留有遗憾。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可能你不记得,但我之前看过你比赛,在学校的时候,你们每周都会去棒球社。”
相比起打篮球这类项目来说,在国内玩棒球的人很少。直到现在,邹紫林都没能搞清楚棒球的规则,但她看陈铎比赛,看了足足八九个小时。
这是很考验人意志力的运动项目。她看得越久,陷得越深,越着迷。
她喜欢在场上那个意气风发的陈铎,更喜欢私底下待人温柔、体贴又热心的陈铎陈学长。
“……说起来很丢人。”邹紫林难以启齿地开口,“那次看比赛,我还低血糖晕倒了,是你给了我一块面包和水。我本以为毕业后就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你还在这。”
他还在这,是因为他至今还没毕业。
他把自己困在了这里。
可是陈铎没解释,他甚至没什么兴趣,用随口问一句“你也是医科大的?”来寒暄。
陈铎上大学时其实不戴眼镜,那双含情眼生得尤其漂亮,笑起来时,眼眸深邃,像含着星星,看什么都深情。
可如今戴着薄薄的镜片,眼神寡冷,拒人以千里。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以及耐心。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已经结婚了。”
陈铎向来不太擅长说拒绝的话。诚如邹紫林所说的,他以前待人接物可能很温柔,没这么冷漠,也不会这么冷冰冰地说话,可她喜欢的,也不过是假象。
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向柯霖上次教他,说如果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姑娘,可以把老婆搬出来。非单身的理由,委婉一点。
可陈铎觉得,拿简植当挡箭牌,并不是很厚道。
于是他又补充∶“我搬出我太太,并不是想说,你错过了一个单身的时机。”
“而是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会喜欢任何人。”
“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