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花?但是三娘偏又生在汉人门阀世家,谢太夫人是南朝名儒后代,对子孙的才学极为看重。三娘本来就不得宠,寿宴上,不慎把“寿比南山”写成了“瘦比南山”,太夫人一怒之下就关了她禁闭,罚抄《仪礼》和《雅风》。
秋姜意识清醒了点,脑子里的事情也理出了一个大概,低头看着一身的胡服,皱了皱眉,对翟妪吩咐道:“翟妪,去给我换身衣服。”
翟妪一怔,随即惊喜道:“三娘子终于想明白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尽惹祖母生气,以后不会了。妪,你快去吧。”
翟妪应了声,欢天喜地地出了门,不料一到院子便看到了鱼贯而入的一群人,有丫鬟也有婆子,为首的是个尖脸长眼的婆子,抄着手站在庭中,看到她,目光就扫了过来。
翟妪心中一凛,忙迎上去:“耿寿阿婆,何事烦劳你大驾?”
耿寿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道:“太夫人听闻三娘子病了,特命我来看看。”回首让人奉上补品。
翟妪一看,首乌、燕窝、人参都是足年份的,都是些好东西,心里想,太夫人好歹还是念着三娘子的,颤抖着手接过来:“奴婢替三娘子谢过太夫人了。”
耿寿妪道:“三娘子是太夫人的亲孙女,岂有不念不理的?只是,三娘子也太不争气了。”
翟妪唯唯应着,猜不透她的来意。眼角的余光却见廊檐下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换了衣裳的秋姜扶着门出来了,心里焦急,也顾不得礼数了,回身便要搀扶她。
秋姜却伸手挡住了她,缓缓走下台阶,敛衽一礼:“三娘虽然抱病,却时常思念祖母,阿婆,祖母身体安康否?”
耿寿妪想不到她开口就是问候太夫人,且口齿伶俐,落落大方,全然不似之前所见的那样唯唯诺诺、野蛮粗鄙,心里就生了疑惑,嘴里不忘应道:“太夫人一切都好,烦三娘子挂心。”又见她换了深衣,更是纳罕,“三娘子不是最喜胡服吗?”
秋姜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其实三娘还是喜欢汉服的,雅致素净,是大家的风范。”
耿寿妪更是奇了:“为何之前三娘子一直着的是左衽的胡服?”
秋姜道:“其实,三娘也是不愿意常着胡服的。既回了宗族,便是身在汉门。但是母亲日前与我说,祖母近日心胸郁结,想看些新奇的玩意,三娘想着……还是祖母的身子要紧。”
耿寿妪笑脸不变,眉梢却微微地往上挑了一挑:“三娘子有心了,不过,身在汉门,还是依约汉制为善,太过另类,不免引人话柄。”
“阿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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