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一想也是,本想算了,谁知孙桃一把推开她:“去去去。胆小如鼠!牛肉和酒怎么了?娘子给我银钱,奴婢去帮娘子弄来。”
“当真?”秋姜眼前一亮。
“那是自然,不过,奴婢这两日腰酸腿痛的,这跑腿儿……”她两指互搓着望着她,意思明确。
秋姜啐了声,取了几贯钱丢给她,去去去!”
孙桃揣好钱,欢天喜地地奔出去了。
秋姜原本只抱着试试看和逗弄她的心思,不料小丫头真的弄回了酒和牛肉。秋姜给装了盘子,寻了借口把她们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独享。
孙桃在门外跺脚抗议,秋姜在屋内拉上帘子大酒大肉,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她正是餍足,便有些慵懒疏忽,不察身后有人靠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俯下身,在她耳边忽然道:“好你个小姑,竟敢在此偷吃牛肉酒食。”
秋姜被吓了一跳,惊得倾洒了不少酒液,连忙返身。
“果然是你!”看清了这人样貌,秋姜起身道,“不请自来,这是君子所为?不叩而入门,是君侯之行?李四郎,凡事适可而止,我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李元晔见她振振有词,不由讶然,好整以暇地端看她,神色颇似鉴宝。
秋姜觉得自己被耍了,冷言道:“你看什么?”
李元晔良久方收了眸色,抿唇徐徐一笑:“怎么这天下间的理儿都在你这儿?谢凤容,你好厉害的嘴啊。”
秋姜听她言语中颇有玩味哂笑之意,心中生恼,朗声朗气道:“你我非亲非故,不许你直呼我的表字!天下间的理儿在我这,是因为我说的有理。”
“什么样的理?也说来我听听吧。”他又走近一步,低头放轻了声音,微微挑眉,“‘主自杀牛马者,徒二年’。”又抢在她扬脸辩嘴之前,竖起一指认真而缓慢地摇头,“三娘可不要告诉我,这是误杀的。”
秋姜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不由有些干瞪眼,在他的含笑注视中,渐渐又有些心虚气短,不由自主地别开了视线:“……就……就是误杀的。”
“真是误杀的?”他状似不解地点点头,“好,那就权且算作误杀。那这酒呢?总不会是夜间梦游时酿造的吧?”
秋姜张了张嘴,这次是真的找不着借口了。
李元晔又道:“这自杀牛马呢,是徒二年。但是这私自造酒、饮酒呢?我记得……好像要砍头的。”
秋姜被他忽然提起的声音吓得退了一步,犹自不服输,嘴巴很硬:“砍什么头?你可不要吓唬我。”
李元晔笑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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