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小人保证完成殿下的重托!”
虞田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赵郢笑着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家中还有两个儿子吧,长子学习儒家之学,次子擅长经商,主持着家中生意——过段时间,就挑选一个,来咸阳吧,为官还是经商,到时候由你自己选择……”
虞田大喜过望,当即拜倒。
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甚至送出了自己的女儿,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没有背景,没有权力,自己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腩,连区区一个郡守盯上,自己都没有丝毫的自保之力,更遑论这咸阳城内,无数的高官显贵。
虞田小心翼翼地抱着箱子,趁着天黑走了。
没人知道,虞田走的时候,到底从皇长孙这里带走了什么东西。也没谁会去关注一个想要攀附皇长孙殿下的商人。
这咸阳城内,想要攀附皇长孙殿下的人,如过江之鲫,不多他这么一个。
就在虞田心情激荡,回到自己在咸阳购置的门店和院子的时候,大秦朝廷专门为前来赶考的士子准备的纳贤馆内,不少人却心思各异。
有人就是单纯前来谋一前程的,也有人是来探查虚实的,甚至还有人,单纯就是过来闹事的。
第一场的法家之学,全是对法家的疯狂批判,第二场的《铸军魂》考试,也都是对《铸军魂》逐条逐句的批驳!
主打的就是一个打脸!
若是朝廷追究,那就要落一个小肚鸡肠,没有容忍之量,不允许百家学说的罪名,彻底坏了科举考试的名头;若是不追究,那就得老老实实地吃下这个闷气,弄个灰头土脸,自己也算是为天下士人出一口恶气!
至少,张苍就是这么想的。
“张兄,你——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始皇帝暴虐成性,你这样万一触怒朝廷,恐怕有不测之祸……”
姬伯常是张苍的好友,此次跟随张苍一起到咸阳参加科举。两个人被分配在了同一个房间内,借着在房间吃饭的机会,忍不住担心地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