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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已极招致的回光返照似的亢奋令人失眠。
厚厚的酒店窗帘纹丝不动,空调单一的响声更加衬出寂静。
寂静、空洞、绝望、抓狂。
她不知道24小时前那一夜他们流失多少水分。
至少她,简直氾滥到令她自己摸着都难以置信。
上一次这样的疯狂,遥远得记不起。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可等待;漂泊亦无可悲,可悲的是无处漂泊:从一个城市的一间屋、到另一个城市的另一间屋、到再一个城市的再一间屋,永远一个人的午夜,与原地不动有何区别?想念的照样想念、记挂的仍记挂着,根本哪里也没有去过。
于是大大方方的king-size床,七零八落着各种充电器的线缆――cellphone,laptop,i-pod,以及浴衣的腰带,和所有可以用来暂缓令人发疯的空荡的绳索状物品……纸巾,一枕一地。
她这些年来学会的,完美的手淫,忽然间在对比下变得无力。
身体的记忆这幺顽强。
昨夜的一场暴虐,竟是最春风一度的春宵。
令她,已经开始思念?完全赤裸的她散落蜷缩于其间,终于精疲力竭,坠入睡眠。
夜色黑暗,将满身勒痕短暂而完美的遮掩。
以痛感压制情绪,快感抑制绝望――她慢慢的学会,慢慢的擅长。
好想家,好想家,好想家,好想家。
可是,嘿,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吗?第五章第二次。
她家。
机场边一处安静的townhouse。
从不曾带人-这种关系的男人-回来,小坐或过夜。
自己住处,如此私密的地方;一个翻脸或给人缠上,都是后患无穷。
可是,可以信任他将自己手足甚或全身种种敏感所在绑缚起来的人,跟她回家好像变成极其自然的一件事。
莫明奇妙的安全感?与折磨污辱连结并生的,是被保护到稳妥安全?会不会有点像她神经中枢里孪生手足般的痛觉与快感?他走进她天花高高的玄关,气宇轩昂,她恍然间,觉得仿佛迎接久别的情人一样。
「拖鞋号码不够大,你别换了。
」她不好意思的发现鞋柜里,并未他穿得下的尺码,弯着腰道歉。
「没事,我当帮你擦地。
」他温文微笑着,脱去皮鞋,挽住她往里走,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她洗了澡。
人字拖鞋,头发蓬散。
喝着茶饮着酒,闲话家常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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