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情绪。
就好像这么一点小事,于他而言总是得心应手、毫无难度的。
他为什么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得意?
观众们还是有用的,谢闲从一开始就将他们划入了获取信息的范畴。
谢闲拿到的“剧情”,归根结底只是个概括,而观众们似乎拥有全部的可翻阅的文本,这份信息差无疑是有用的。
那现在……该去见见小狼崽子了。
——在《暴君》的未来,他像被神明诅咒了一样,在他身边灾祸迭起。
可同时,他也是再锋利不过的一把双刃剑,剑端首先指向神明。
谢闲要收他为徒,是一时兴起,也是莫名被牵引。
今日的直播时长到了,谢闲也未有再让观众们继续窥探的意思。直播间关闭,他去见黎容渊时,却也没有另换件新的衣服。
银色荆棘花纹路就这么晃眼地摇着,走动间让斗篷折射出流动的光。
谢闲便是这么推开进了黎容渊的小屋子,这简直就不像是个皇子的住所,原身曾在家族居住时的住所足足比这里大了两倍。
逼狭的杂物间——谢闲只能这么形容。
刚一靠近,谢闲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进了门,血腥味的来源就变得昭然欲揭了。
被他扔给小狼崽子的周白瑟缩地蜷在边儿上,像被凶兽气机笼罩的白兔子,他连大气都不敢出,衣服上还沾着些血。
而另外只凶兽,却表现得比白兔子还要排外、孤零零点。
黎容渊和周白隔了很远的距离,身影被墙角的阴影笼罩,不细看看不出有一人坐在床角。
“出去吧。”谢闲朝周白喊了声,“去洗洗干净。”
周白飞了般窜起来,兔子蹦着出去了,活似在玩一场神庙逃亡。
周白出去以后,萦绕在谢闲鼻翼间的血气都未散开,他目光锁定了黎容渊。
黎容渊过长的头发耷拉下来,倒营造了一点温顺的假象,但他身上斑驳的、到处都是的血液让这点假象顷刻碎裂。
“黎容渊。”谢闲唤他,走近了一步。
他刚靠近了一些,黎容渊的身体就如同弹簧一样快速地弹了起来,像是捕食一样一把将谢闲按在了那张小小的木床上。
谢闲被他突来的行为拽了个措手不及,身体倒向床,银发顷刻间散乱地披散在木床上,斗篷也在这之间被扯乱了。
他斗篷下的衣物本就被神力震碎,斗篷一乱,就有一点莹润的白遮掩不住地露了出来。这半遮半掩的模样,丝毫没能打动被食欲牵引的黎容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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