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上那个人,只是重复了一遍五分钟之前的动作,半点没有要醒的迹象。
又是五分钟,被子被往下拉了几寸,终于露出一整张扭曲的脸,睫毛颤动着,意识开始苏醒。但马上,还是按掉了闹铃,她在等待五分钟之后床头柜那个方块闹钟的最后叫唤。
“嘀嘀嘀,嘀嘀嘀……”床上的人终于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按掉闹钟,穿着睡衣光着脚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走去卫生间。
站在水槽前,眼睛半眯半睁,左手拿牙膏,右手拿牙刷,挤一段,左手再换牙杯,接水,往嘴里喂一口含着,牙刷伸进嘴里。
突然,那双迷糊的眼睛睁开了,瞪着前面的镜子出神,半晌,冯初一眨了眨眼,感叹道:“真漂亮。”
牙刷在嘴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摩擦,刷着刷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有股难言的味道。冯初一将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凑到鼻子边嗅了嗅,没闻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嘴巴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像是一种腐烂的味道。她用舌头在口腔里四处舔了舔,试图找到出问题的地方,然而未果。
难道得了口臭?冯初一更加用力地刷牙,用了一整杯的水来漱口。
床头柜上摆着一台浅粉色的拍立得,冯初一坐到床边,左手掩着嘴,右手拿拍立得,手臂往前伸展,镜头对着自己的脸,咔嚓,每日一照完成。照片出来,她拿在手上漫不经心地甩着,过会儿等画面完全显示出来,从书桌抽屉里取了一支笔,笔尖停在上面,半天也没落下去。最后,冯初一只是草草地签了自己的名字,再附上日期。
无数日子里很平常的一天而已,没什么好写的。
书桌靠着窗,而与窗户那面相邻,与床相对的那面墙上,横亘着一条条细绳,每一根上面都用小夹子夹着一排照片,因为数量太多,担心绳子承受不住,每隔一段距离就用挂钩固定一下。一张一张,密密麻麻,就这么排了一整面墙。
夹好新照片,冯初一退开几步看了一会儿,走去衣柜前,从最左边上层的那格里挑了一顶浅绿色的齐耳假发,再从右边挂着的一排到脚踝的长裙里挑出一条同色系的,洗漱穿衣完毕,背上复古牛皮双肩包,换上红色帆布鞋,踢踢踏踏地出了家门。
今天有个客人预约了她早上做发型。对,她是一位剪头师傅,说得好听点叫发型设计师;对,找她剪头需要预约,因为她是总监,官方叫法是首席设计师,同时也是老板,亲手操刀的价格比其他人要贵。为什么?因为她曾经为某个当红明星做过演唱会的造型,也就那一次,还是因为正版的造型师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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