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日后。
长于云炽登上了皇位。
即使长于云炽万般不愿,她也无可奈何。
同样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还有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这意味着他们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棋局被打破了。
如今的皇帝是一枚孤棋,要重建一个棋局不容易,但相对的一枚孤棋要连结一个棋盘也步步艰难。
国不可无君,而她是唯一的选择。
长于云炽登基的这天,是她在宫中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有这么多大臣给她敬酒,头一次听见如此多的赞溢之词。
长于云炽回到寝殿,斥退了所有宫人,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中喝酒直到三更。
今晚的月亮出奇的明亮,灰白的月光从窗外洒下,用清冷的气息将寝殿团团围住让人到无尽的寒冷。
只剩她一人了啊……
春寒料峭,冷风沁骨。
长于云炽躲过了宫中所有人,跑出了宫外。
她来到一个熟悉的医馆的院子,灯都熄灭着,她在门外定定站着。
长于云炽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衣,此刻站在门外渐渐发觉寒意冻人。
“是谁?”
房间里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好像黑暗中一点星火。
裴梓安今夜正是辗转难眠,一睁眼看见门外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问也不见回答,疑惑起身。
“是谁在外头?”
裴梓安开门,一阵冷风扑面,门外那欣长的身影背着光,昏暗之中也难掩其华贵的气质。
裴梓安怔在原地。
是她,她终于来了。直到见到长于云炽的这一刻,裴梓安才清晰的发觉自己一直都在期望着能见到她。
“梓安。”她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悲伤,下一秒,一个寒冷带着些许酒气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殿下……不,皇、皇上。”裴梓安感受到身上的人的寒冷,关上了门,却又不敢轻易抱住她。
——毕竟他们之间差距太大。
“只剩朕一人了啊……”
裴梓安能听出皇上话语中浓浓的悲伤,就像寒冷的冰雪透过身体清晰地传递到裴梓安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伴着呼吸中里微醺的幽香,裴梓安虚虚搂住皇上的肩膀。
“皇上,请节哀。”
此刻的裴梓安感到那么的无力,每次都只能用些单薄的语言来安慰。
“只剩朕一人了……”
长于云炽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呼吸着他身上干净的草木气味,才终于感觉到一丝温暖。
这个肩膀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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