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劳形,窗间飞马。
转眼间,就到了长于韶宣的七七之日。
祭祀之礼的最后一项,在位的帝王会把上一任皇帝的骨灰带入皇家陵园安放。所有的臣子都在远处跪拜等候。
先帝的骨灰坛被长于云炽完好地放入土里,石门封住,长于云炽还是目光沉沉地站在原处,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许久,站在身后的青雀小声提醒了一句,长于云炽还是恍若未闻地一动不动注视着长于韶宣的牌位。
悄然无声。
青雀余光撇向裴侍君求助。
裴梓安顿了一顿,直起身来,缓缓走近皇上。
裴梓安在皇上身后行礼,小心翼翼地劝道:“皇上,该回宫了。”
“梓安。”长于云炽开口。
“是皇上。”裴梓安又走近两步。
“朕不到10岁之时,皇姐监朕御花园习书,未觉查两人一同困倦了……朕梦见成年的皇姐深夜苦灯坐于案台前,旧疾又犯,朕上前却束手无策,敌军压境,内忧外患……一切恍如实景……然,从梦中醒来,两人皆已沉睡半日。
朕一直都相信,皇姐会是一个好帝王。故此,朕勤学兵法,请兵前线。皇姐心疼朕,只要朕成为人人羡艳的金丝雀,可朕一心想做天上的飞鸟,一意孤行想成为皇姐的羽翼,为她披荆斩棘,征战四方……可是终究是朕太任性!从未替皇姐考虑……皇姐如此事事力求周全之人,怎能不辛苦?”
长于云炽垂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裴梓安站在皇上身旁,没有开口,因为裴梓安仿佛能从皇上的话语中感受到无尽的悲伤与愧疚。
七七之后,长于云炽的政务却只增不减。
原因是许多朝廷重臣,眀面迎合私底下却无作为,虚与委蛇,几乎将每一件事都丢到皇上面前处理,令长于云炽头疼不已。
如此一晃三个多月过去,每日却虽说都很繁忙,但长于云炽总是召裴梓安共进晚膳,且吩咐青雀每晚亥时提醒自己到崇华殿休息。
偶尔耽搁得太晚,怕扰了裴梓安休息,长于云炽便会在自己的寝殿睡下。
现下正是新状元选举之时,长于云炽亲自督促审阅,已经三日未在华殿过夜了。
翌日午时,长于云炽刻意不让宫人通报前往崇华殿,待要给裴侍君惊喜。
未料到扑了个空。
询问才知,原来裴侍君从早上被方妃召去一直未归。
长于云炽来到方妃殿外,未让人通传,直接进入了殿内,清润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得恃宠而骄,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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