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位官阶如同朝堂二品。
裴梓安封妃之后,在太医院的官职也随之上升,是有资格给官家贵人诊病的太医。
但在朝的官员都知晓,皇上宠爱裴妃,故也无人敢支使。
唯独有一人不同,那便是太后夏氏。
岁末冬寒,裴梓安一大早便接到太后的传唤。
裴梓安赶至太后的殿中,外面的雪正好愈渐下大。
他让阿七拍掉肩上遗落的白雪,整理好衣衫,才请入太后殿内。
寝殿内炭火烧得很旺,只一会儿便驱赶了路上带来寒气,殿中浓郁的安神香让人心神宁静。
“臣妾参见太后。”裴梓安道。
“平身吧。”夏太后面容简淡道,“裴妃给哀家把个脉吧,这几日哀家总觉苦寒难寐……”
夏太后苍白的手放在棉帛上,裴梓安恭敬地探了脉,道:“太后气结于中,脾力虚浮,乃是忧思成疾,还望太后宽心。”
夏太后早已了然,只道:“为哀家开些药吧。”
“是。”裴梓安回道。
只是宁心养神的药裴梓安接触得较少,从前他看的病人都是以急病伤患为主,故养身调理的药方也是进宫以后才了解得多了起来。
不过想来,太后有专职太医,自己便尽量以温和平缓为宜吧。
裴梓安细细思索一会,才动笔写下。
“裴妃入宫有多久了?”夏太后问。
裴梓安停下笔回,“再有一二月便满一年了。”
“每年开春都是选秀才的好时节啊……” 夏太后凤眼轻抬,目光却有如箭宇,将人穿透,“然皇上推拒了,裴妃可知?”
裴梓安微微一怔,道:“臣妾不知。”
夏太后也是聪慧玲珑之人,一眼便能判断裴梓安确实未有假言。
“裴妃应知长于氏之人,伴侣天定,关系着国之命脉。”她淡淡道,“哀家晓皇帝宠你,但即便是哀家,当初也不能独揽先皇……你可明白?”
裴梓安沉默颔首。
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可能独自拥有皇上,只是他自私地想占有皇上久一些再久一些……
裴梓安虽然明白太后的意思,但若是要他劝皇上他是万万不愿开口的。
如此,便到了春末。
蜀中地区突发地动。
那正是裴梓安家乡。
地动灾情还未来得及安排妥当,蜀中又爆发大范围疫病。
日光微斜,长于云炽前扶额,她又有两日未好好休息了……
“皇上?皇上?”青雀在耳边轻声唤道。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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