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来。我哥出来后也没跟家里大吵大闹,直接收拾行李回了英国,五年没回来,除了逢年过节给姥爷打个电话,他几乎断了跟家里人的联系。”
辛宠想起两人在英国相识的经历,她把晕倒在路上的邋遢汉送到医院,因为身份不明联系不到家属,她在医院守了一夜。
第二天程池一醒来,就自来熟的抓着她的衣服,“我也是Chinese,老乡,给买叁明治吧,饿了。”
再后来就恬不知耻的“赖”上了她,好话坏话说尽都没能甩开。
“我去那个地方看过一眼,因为我哥情况特殊又总跟其他病人打架,就被单独隔离在一个房间,我大舅没委屈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哥住的房间挺大。”傅简双手比出一个风景框,将一朵棉花云圈在其中。
“里面有厕所有书架还放了乐器,我哥就被关在了那里。”
楼下有动静,寿宴结束了,程家人送客离开。
辛宠往下看只能看到众人的头顶,她看到程父送常婧然和她父亲离开。他拍了拍晚辈的肩膀,辛宠猜测他在说些“常来玩”“路上注意安全”云云多的客套话。
辛宠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位博学宽厚深受尊敬的长辈跟想象中的将儿子关进精神病院狠心冷面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我哥和常婧然从小一起长大,之前关系还算融洽。”
傅简转换掉沉重的话题,就在辛宠以为他会拿这事调侃她几句时,傅简语不惊人死不休,抛出另一个重大消息。
“是她骗我哥进了精神病院,那个鬼地方就是她爸爸开的。”
傅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骑绝尘的小轿车。
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楼下恢复平静,这时候傅妈才想起来儿子失踪已久,大嗓门叫他,“傅简,死小子去哪了?”
“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傅简离开时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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