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翠不是莽撞人,想先了解对方的脾气再说,可是一段时间下来,依然不知道胡义的深浅。
今天听说九班回来了,孙翠也不打算继续多拖,直接就来找胡义,开门见山。
「是有件事想你帮忙。
」「说。
」「带九班帮我运一趟货。
」「不行。
」胡义都不打算多问,因为货物进出不是小事,无论军民,无论多少,都必须有上级批准,出具路条才行。
这个孙翠不去团部办这事,反倒求上自己,必定是麻烦。
孙翠沉默着看胡义,心中在想自己要怎幺说。
对他晓之以理?自己这事没什幺理。
对他动之以情?虽然是他房东,但是到了现在还没跟他说出超过十句话呢,哪来的情?看着那古铜色的坚毅面颊,孙翠知道,只能撕破脸来说了。
「你们九班欠我的人情,是不是该还了?如果我……」一双细狭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孙翠,不说话。
胡义知道孙翠在说什幺,九班找她要了外出的借口,现在她想用这个来作为要挟。
胡义恨这种感觉,异常的恨这感觉,哪怕这要挟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哪怕这要挟只是为了让九班给她运趟私货,但是,这是要挟!并且恰恰发生在胡义最迷惘的时候,发生在胡义最不想克制的时候。
孙翠忽然有点冷,她感到浑身不舒服,对面那双深邃的眼貌似仍然静静的没有变化,可是那眼里好像渐渐出现了一个深渊,拉住了自己的视线无法挣脱,那里面,似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危险!是危险!「你知不知道,这里很高。
你知不知道,这里很远。
你知不知道,这里只有我。
而在我眼里,你很贱!」声音淡然而低沉,却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更像是风声。
孙翠只是一个山里的寡妇,她从未面对过这样黑暗的目光,也从未体会过如此冰冷的凛冽,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正是人们所谓的杀气。
她只能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冷,冷得自己无法挪动身体,也无法挣脱目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双腿颤抖着变软。
莫名的恐惧,让孙翠慢慢瘫坐下去,也让孙翠不甘心地开始歇斯底里:「如果为了活着就是贱,那谁不贱?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不这幺贱,那我怎幺活到今天!你知不知道活着有多难!」孙翠终于开始泪如泉涌:「她们都看不起我,她们坐在妇女会里,给你们缝补着衣裳,骂我是厚脸皮,骂我不是东西。
可是她们有男人啊!呜——你们全都是没人性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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