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不懂?有没有认真读哇。”安苛杂咋呼呼:“说的就是这人啊要是生病了身体那块儿不对劲了,那面上多多少少是能看的出来的嘛。就是中原人他们说的什么‘望闻问切’的‘望’嘛!”
“噢!”她拉长了声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师父最近的样子不对劲,原来是生病了!”
安苛心中惊呼不妙,差点就被这小鬼头套话了:“瞎说什么呢!这这这书上教你的你学了咋能乱看嘛!你师父身体好得很!他就是跟你师娘晚上闹腾造小娃娃呢!你懂个啥嘛。”
她努努嘴,跑开了。意外地,第二天师父把她叫了过去,从袖子中拿出那只短笛:
“听说你最近是觉得读书无趣了?那今日师父教你吹笛吧。”
乌栩高兴地跳了起来,把小脏手在衣服上好好地蹭干净了,接过了那笛子,又是好好打量把玩了一番。大概是五六寸长的样子,比她的小臂还要短一些;摸起来凉丝丝的,感觉像摸泡在清泉里的卵石般舒服。在笛身的细部,还刻着一只蝶的图案。
“好好收着,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唉?我还以为师父只是要教我吹而已。”她很意外,喜欢这只笛,但是也不敢贸然收下:“给了我,那师父怎么办?”
“师父不需要了······”他笑着,揉了她的头。乌栩好像是也长高了不少。本就是小孩长高的年纪,先前还是流民的时候,吃的太少了,现在饮食正常,自然是蹭蹭蹭地长。
他忽然想起千里之外的阆中。不知道莫奎这大半年,是不是也长个了。
乌栩还在歪着头琢磨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然开始哼起曲子。不过他唱歌实在是不好听,哼出来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
小朋友心直口快,打算是吐槽一番,但话又被抢在了前头:“我知道我唱的不好。但是大概就是这么个曲调。”
“这笛,是我师父仙逝之前送给我的,名为怜生。吹奏起它,会让悲伤的人感受到慰藉,让快乐的人愈发珍惜眼下美好···这大概也是每个行医之人的目标吧。”
“师父,仙逝是什么意思啊?”
乌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此刻心中的滋味,已经不是三两句能够说得清的了。乌栩在音律方面也的确是比他强的太多,才练习两三次,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已经能够流畅的吹出悦耳的音律。
一曲终了,乌莱欣慰地点点头,鼓起掌来。她是越发喜欢手中的这枚小笛,心底打算着以后去哪里都要带着它。
“谢谢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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