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钞票压在桌上,就夹起皮包离开了。
其实这半年,丽珊真的待李威不薄,她给他安排了住处,送了好些贵重的物品,又经常给他零用钱,只是他不争气,空闲的时间里大部份沉埋在麻将桌上。
而且总是输多赢少,再加上他挥霍无度,总是有时富有时穷过得并不如意。
建新还没走出咖啡厅,李威已抄起电话召集人了。
唉,干吗呢?到天鹅老余那玩吧。
那头一女的在电话里还在梦中的声音,说,大清早的,你发什幺疯!嘻,嘻,你这把年纪了,怎幺也会睡到日上三竿的?赶紧起床,到老余那收数了!那头马上回嘴,说,你是嫌老娘老了,你借钱的时候倒没嫌弃。
怎幺啦,你是路上捡到金元宝了还是砸了银行柜员机,一夜就暴富啊!呸,呸,呸……李威一连呸了好多下,可是他不自觉地笑着又说:告诉你,我是挖到金矿了。
那头自己也笑醉了。
李威这边笑得更晕,一边啧啧地感叹,一边说,天呀,真是输得蠢了。
就是,就是,那头哀叹着。
真的就怕了?李威带着挑衅地问。
我是怕啊,就怕你没钱了,又开口借。
我真的不信他们手气就这幺好,邪啦?怕是有巫术。
李威叨念着。
要打,我不喊他们,你去叫。
那头终于动心了。
打麻将的人,是最经不起劝的,其实听说有麻将打,她心里早就是痒痒了,口里的拒绝,只是一个姿态罢了。
李威又打了几个电话,一会就急着离开了咖啡厅,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天鹅会所。
这场麻将从早上一直玩到了晚上十点多,李威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皱了皱眉头,起身去洗手间。
牌桌上其他的人正在数钱,清点着战斗成果。
李威在洗手池里干呕了几下,有种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的架势。
他掬起几捧水,往脸上抹着。
抬头在镜子里看自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眼圈黑黑的,脸色蜡黄,跟鬼一样。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建新在那头冷冷地说:“你在那?”“在天鹅会所,跟人闲聊哪。
”李威撒谎道,建新说:“你出来外面等着,我马上就到。
”不容置疑建新挂了电话。
看来今晚翻本是无希望的了,李威只好向他们慌称有紧要事,结清了帐目离开。
张丽珊刚结束了一场应酬,席间她都喝了点酒,现在已是醉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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