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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生产并不顺利,但陈年坚持不要剖腹,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后,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孩子已经被护士抱走,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摁了呼叫键后,护士来了,她告诉我说,孩子很健康,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一听脑袋轰的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终究是生了个女孩。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问,“我老公怎么说,我婆婆怎么说?”
护士想了一下,说好像没什么。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又问。
护士说婆婆和老公知道是个女孩后,说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心里一沉,婆婆的表现,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但陈年也跟着走了,就让我想不通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也是他的骨肉,他怎么能这样?
我谢过护士后,虚弱地躺下,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又进来另一个护士,“你的费用没有了,院方通知你尽快续费,不然就要停你的药了。你身体很虚,需要继续住院。”
“住院的费用我老公没有交吗?”我问。
“没有,我同事说通知过你老公了,他好像说的是他没钱,让你自己想办法。”护士说。
“他真是这么说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样说的,那位年纪大的说,以前家里就一个赔钱货,现在倒好,赔钱货又生一个赔钱货,说什么祸不单行。”
我心里一酸,但没当着护士的面哭出来,我说我会想办法的。
就这样拖了一天,院方终于不耐烦,给下了最后通碟,说不交钱,就让我立即出院,但在出院之前,还得把欠下的费交上。
我打陈年的电话打了很多次,他一直都没有接,我发信息他也不回,打得多了,他索性就直接关机。
那天天很冷,我被院方从病房里赶了出来,坐在医院的大厅里挨着一个个打电话借钱。
那些朋友一听说我生了个孩子,先是说太好了恭喜了什么的,但一听我要借钱,瞬间叫起穷来,要么就是说刚还完房贷没钱了,要么就是上个月去了香港把钱花光了,有的就直接装信号不好,在电话里喂喂地叫,说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然后就挂了线。
孩子似乎也受到我的情绪影响,不停地哭,来往的人像看恐龙一样地看着我,我歪过头,不让小眼泪滴在孩子的小脸上。
这时安明走了过来。
我或许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当时的样子,穿着一身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他身材应该在一米九以上,医院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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