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吃我,救命!”
裴时行大掌震慑性地一拍桌面:
“那你交不交代?”
“对不住,我真不知晓你设过什么禁制,就是自百花楼窗子扑出来,恰好就掉进你这里了。”
她出青丘本就是为了吸食男子精气。
尘晚在桃林里跳了半个月的舞,对着无数个男子演了无数遍相同的戏码。
可惜自裴时行之后,再无合她眼缘的男子;要么就是当她是鬼,被吓得屁滚尿流。
尘晚无法,只好另寻去处。
“所以,你为了吸□□气,被人骗入了百花楼?”
这狐狸果真比裴时行想象的更蠢一些。
小狐狸抬起湿漉漉的眼,愈发清灵剔透。
它对着他重重颔首,连两个尖尖的耳朵都表露着控诉之意:
“他们要我接客。天呐!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痴肥的丑男子。”
尘晚仿佛忘记了片刻前的恐惧,对着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倾诉起来。
裴时行却自那双眸中看到了微微闪烁的觊觎之意,是对他。
不仅是只蠢狐狸,还是只色胆包天的蠢狐狸。
“狐狸,”他无视尘晚眸中情绪,也不接她的话:
“你损了我的东西,我现在就是你的债主,我即刻便要动身去邺都,你与我同去。”
干了坏事的狐狸是没资格与债主讨价还价的。
裴时行一声通知过后,便单手拎着狐狸的后颈皮,另一手提剑,与她一道上路。
一人一狐就此离去。
尘晚已然知晓的裴时行的真实身份,她乖乖由着这能力卓越又俊俏的小道士拎着她走了六日。
只在这日到了七星镇时,狐狸吱哇乱叫,终于忍不住控诉裴时行:
“你就不能歇歇脚吗?”
她挣脱裴时行的手,只觉后颈的毛都被揪掉了。
“你都不用吃东西的吗?”
犯错的狐狸自然也没资格要求债主为她掏钱买食,她已经连啃了六日的树皮草根了。
荒野难寻活物,连只老鼠也找不到。
虽然尘晚并不会去吃老鼠。
裴时行感受着掌中温热渐渐消失,那狐狸挣扎着脱离了他的手心,正仰头控诉着他。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裴时行愈发确定她的愚蠢。
但对于她为何能突破自己设下的法术与禁制,还是一无所获。
故而这狐狸,还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