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术台周遭的地板。
满是鲜血的嘴巴,
由几根细长的金属棒强硬的撑开来,
迫使他们无法发出有意义的句子。
他们停下了惨叫和嘶吼,
每个瞳孔都瞪大且盯着我,
并不断发抖着,同时颤抖着的也包含我自己。
这幅景象只能让我联想到一个词了啊。
地狱。
「咚...咚...咚...」
我听见有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并逐渐靠近我的位置,
没时间在电梯里犹豫了。
电梯按钮仍没反应,我没有退路。
肾上腺素驱使着我寻找地下室里能逃的地方。
我急忙奔向手术台旁的走廊,
在只有两条路的地下室,
我想脚步声反方向的路是较安全的那条走廊。
如果医院设计正常的话,
这里会像一二楼会有一座楼梯通向楼上吧。
「冷静,深呼吸。」——我对我自己喊话。
只要做错一件事,我就会死,
和手术台上的精神病患一同被吊掛起来吧。
我快步奔向走廊尽头的楼梯,
脚步声的主人似乎没发现我,
已不再有脚步声跟着我。
离开了手术台附近,我决定往上走,
只要能到二楼莱尔的病房,也许我就安全了吧。
莱尔是我大学时期最要好的同学,
也是一起经歷酸甜苦辣的兄弟,
半年前他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妻儿。
染上精神疾病的他...听说是人格分裂?
傍晚时,听近乎康復的莱尔说,
精神分裂就像是自己被关在了小小的房间。
黑暗的房里只会有坐在床上的自己,
透着光的一扇窗户、和被反锁住的木门,
想必这痛苦的半年时光一定相当难熬吧。
莱尔被送到了这座医院后,我就经常来探望他,
不过他的情况好像好转了不少,
似乎下个月就能出院。
说起来也奇怪,当初我和莱尔是怎么认识的,
这件事我永远想不起来。
正当我边踏上楼梯、边思考我和莱尔的回忆,
却从地下室传来回盪在楼梯间的一句凄厉喊叫。
「不要...不要相信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