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的一座高山。
李雁青背着双肩包,往已经几乎没有太阳的连廊上走,这是去食堂最近的一段路。
而林月盈还站在太阳下,她应该是给人打电话,大约是没人接,她对着手机露出困惑的神色,片刻后,又继续拨号。
她一直站在阳光里,背着一个李雁青从没有见过的新包。她有许许多多、色彩缤纷但都很贴合她的双肩包,就连鞋底也是柔软的小羊皮。
李雁青最好的一双鞋子,鞋面也是勉强能被允许将’真皮’两个字写进广告材质中的剖二层皮。
站在李雁青身旁的同学推了推他:“看什么呢?”
李雁青说:“没什么。”
俩人走到没有阳光的连廊上了,李雁青才问:“对了,你爸上次给你那个能防蚊虫咬的药叫什么?我这几天被蚊子咬了,想弄点涂涂。”
同学说:“行啊,咬你哪儿了?什么虫子咬的?”
李雁青说:“身上,你看不到。”
他比划:“这么大,有点发紫,椭圆,像淤血……”
同学笑着打断李雁青:“是虫子咬的?不是人咬的?”
一阵凉凉穿堂风,裹挟着寒冷呼啸而过,李雁青微怔:“什么?”
他下意识回头,只看到林月盈握着手机,在飞快地往前跑,她面前是浓郁的、大面积的阳光,照得前路辉煌,离他也越来越远。
李雁青不理解,问同学:“为什么说是人咬的?我什么都没做。”
停在校门口的车上。
“你还敢讲你什么都没做!!!”
林月盈眼睛中积蓄了一包泪水,随时可以掉下来给兄长看。
她哽咽着,看秦既明颧骨上的痕迹,颇为明显,一块儿擦伤,皮下积着一层淡淡的淤血,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林月盈伸手,小心地触着兄长颧骨上这一片,眼睛都要含泪了:“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人打架呀。”
秦既明笑着说:“一点小摩擦。”
“什么小摩擦呀,你骗不过我的,一量哥都和我说了,说你在球场和人打起来了, ”林月盈说,“还是一打二,你疯啦?秦既明。”
秦既明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妹妹。
“一量还说什么?”秦既明问,“他还告我什么状了?”
“哪里是告状,”林月盈说,“他就是说你和人因为打球起摩擦,才打起来的……啊,不应该呀。”
林月盈小声嘀咕着。
就是不应该嘛,秦既明一直脾气好好。林月盈觉得兄长是天底下最温柔、脾气最好的人了,不要说和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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