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不轻,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急忙起身,以命妇之礼回之。
“公主!臣妇不敢当!”
“不不,二位乃颐宁将来的祖母与婆母,这些礼,应当受的。”她拉住了文绣郡主。
墨老太君与文绣郡主没再坚持,看着她,等她下文。
“今日找二位,是想要表个态,我向父皇请旨嫁给侯爷,绝非将婚姻大事当儿戏,是真心想嫁的。今后也会恪守妇道,努力为墨家开枝散叶,只要有我颐宁一日,便一定会护着侯爷,护着墨家。”
“我知晓,此事未曾问过侯爷的意愿,将来……若侯爷有了心仪之人,而我仍未有所出,届时,会自请和离,不耽误侯爷,亦不连累墨家。”
颜妤话音一落,屋内,一片静默。
文绣郡主都以为自己听岔了,几乎是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颜妤。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墨老太君,眸光炯然而犀利,语气平和却透着令人压抑的威压:
“婚姻大事是何等神圣的契约,和离二字,在公主口里,是这般轻而易举就说出的?在公主眼里,我墨家是那等见色忘义的门第?”
颜妤愣住了,自以为她的这一番话,几乎是无懈可击,全都说到了两位老太太的心坎上了,谁知,撞到了墨老太君这块铁板。
她忘了,墨老太君是一个胸怀、格局非常大的女人,不是寻常宅院妇孺能比。
靖安侯府门风厚重,又一心忠君为国,祖训要求子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因此,墨家男子只有妻,没有妾。娶妻要娶贤。
墨老太君虽担心颐宁公主的骄纵跋扈、不知轻重,会败坏门风,但还不至于随意就让儿孙休妻。
此番话对文绣郡主则有很大的作用,她乃文彦侯嫡女,自小养在深闺,所思所想,与墨老太君这位领兵打过战的巾帼英雄,完全不同。
墨瑆的祖父与父亲,均战死沙场,文绣郡主所生三个儿子,也都上了前线。如今,墨瑆重伤刚愈,两个弟弟在驻守边疆,她就一寻常妇人,所求不过是儿子的平安顺遂。
颜妤作为最受宠的公主,她承诺护着墨瑆,护着墨家,就等同于给墨家赐了一块免死金牌!
此举,将文绣郡主心头重重的石头,就这般轻轻地放下了。
更何况,颜妤这番话层层推进,攻心为上,光那句要为墨家开枝散叶,就让文绣郡主笑开颜了。
只是,莫老太君的态度,让文绣郡主原本的笑意也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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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宁从墨老太君房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高空了,她觉得脚步都有些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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