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遒劲有力的长臂轻轻一抱一放,将挂在他身上的小娇软,搁置在了书案上,紧接着,他往后退了退三步。
三步之隔,却像隔着一条银河。
颜妤看着他如同退避三舍的动作,真是礼节又克制,险些被气笑了,可她实在没力气再动了,此刻,她不仅手软,腿脚也软,就连那小蛮腰都快不是她的了。
墨瑆看了看恨不得瘫软在案桌上的她,扫了一眼文墨,问:“公主,不练了?”
她一听,整个人坐直了起来,连忙摆手:“不……不练了!这辈子我都不想拿笔了!”
估计这辈子她看到笔墨纸砚都有阴影了。
墨瑆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旋即消失了,与平日那冰冷的模样没有什么不同。
颜妤眨眨眼,方才他是笑了吧?
不对,他怎么可能会笑,她到底是累成什么样了?居然眼花,出现幻觉了。
“公主便请回吧。”墨瑆抬眼看了看窗外,天幕已降,院落里的石灯笼,不知何时已被下人点亮。
橘黄色的靡靡烛光,似一缕月韵,生了几许古朴禅意,又带着几分妖娆。
颜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想到这么晚了。
书房里放置的照明,是她父皇在他五年前立功犒赏给他的九颗鲛珠,分别放在屋内八个方位与案台上,长年不需人为添灯,以至天色暗了,两人竟然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