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陆禾被自己找到合适的拟人比喻低声笑出了声。
啊,是有趣。
实在太有趣了,这个女孩。
微风吹拂得好不温柔。
纪得按耐住头发促及脸颊的痒,双眼直视高出他一个头的男孩。
像是非要求一个正确答案才肯罢休。
这人可真奇怪,一声不吭净站着傻笑。
“同学,你应该和我的树道歉。”
好脾气的女孩再次提醒。
这一声,倒是把陆禾拉回现实。
“啊对不起,我是说,树,对不起。”
“谢谢你挡住了足球。”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树干。
最后的这句谢谢,倒是让纪得有些改观。
好像,也不完全是无礼的人啊。
纪得弯腰捡起足球,拍了拍表面的泥屑,递给陆禾。
“要注意安全呀。”
软糯的尾音恰到好处抚平了某人疾跑后的燥热。
陆禾也知道她没有多关心自己的安全,只是陈述事实,却受用的很。
强行代号入座,权当是关心自己了。
还想说些什么,被里屋阿姨的声音打断。
“鱼儿,来吃水果了。”
纪得听到声音就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又觉不妥,回头道了句。
“再见啊。”
这回倒是一刻不停地进屋了。
留下陆禾一人回味方才情景。
哈哈,还真的叫“鱼儿”啊。
三月带点凉的风,正是沁人心脾的暖。
漫天的海棠花落也不抵少女的回眸问候,像是一支穿膛箭,定住了陆禾的双脚,也击中了他的要害。
那一年,陆禾17岁,纪得12岁。
都是懵懂不解的年岁呢。
纪得懵懂的是,侧耳的碎发碰到脸颊为什么会微微发痒?
陆禾不解的是,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鱼?娃娃鱼?很丑哎,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