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件事。”是他们决口不提的那件事。
男人沉默,静静看着她。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不生气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口,等到真正生气了,反而不敢。
陆禾的眼里情绪很复杂,纪得哪怕醉了也看清了一些,难过,失落,妥协,心疼,当然还有,不快。
“没有生气,只是难免有些不开心是真。”他说,身段随着语气低到尘埃里。
被他一句不开心就惹红了双眸,水雾弥漫,看什么都是山峦缭绕的隔阂。
他说。
“我很确定自己的心里唯你一人,十二岁的你莽撞闯进来,一住十余载。”
“可是你的心呢,很空也很挤,围了一圈厚重的石墙。好不容易破墙而入却反复被推赶出来,再撞进去,碰到些风吹草动又被遣返,一次次累积,头破血流遍体鳞伤仍不罢休。”
“我只能在你不设防的时候偷摸溜进去,在不起眼的角落闷不做声,生怕引起你的注意,再一次被驱赶而流落街头。”
“纪得,你不顾医嘱擅自服用避孕药我确实生气,气过之后就翻篇了。你还年轻不想生孩子我也可以理解,或者其他别的原因,只要你说,我们都可以商量着解决。”
“最让我头疼无奈的是你从不坦白。或者说,你不信任我。你总是单方面地做出决定,我甚至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这对我不公平。是不是。”
他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纪得被他条条框框的控诉压低了头,“是。”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正在反省。
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谁知道怎么做是对的啊,二十多年里她习惯了自己解决一切,这是个好习惯,某些时候也是致命的坏习惯,就像现在。
“我没有生气,但你偶尔不乖的时候,我真的拿你没辙。”话题又绕回她擅自喝酒上面。
被教训的女孩惭愧得无地自容,乖乖搂着他的脖子呜咽着:“我错了,以后我都和你说,所有的事。”
“若是食言呢。”上回她也说不喝酒,这会儿也没兑现啊。
“那…大部分事,都和你说。”她也觉得自己的海口夸得有些离谱,稍微改了措辞。
“好。”陆禾笑着吻她,心底的郁结舒缓。
那晚,时隔半月又一次同床共枕。
睡前纪得喝了酒,困意连连,倒是陆禾被她吵醒了一觉,好半晌都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呢,搂紧怀里的小姑娘,男人的眉眼柔情四射。
她惯会拿捏自己的七寸,半梦半醒间若有若无的一句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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