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没有特意为难。
这一天很美满,纪得一直笑着,眼里有星星漏出来。
到了晚间,陆禾将她带回了家。
他们的家,耗费数月光阴,将比邻的两户打通了,又重新装潢过,融合了她的可爱婉约,又添了他的硬朗精致。
纪得也是第一次来这儿,装修新房这事,她没有怎么操心。
其实,结婚这件事,她就没费什么心思。
密码没变,还是她的生日。
打开门,进了屋,客厅不再是冷漠的黑白调,加了她喜欢的暖黄灯光。
客厅里的一幅画引起了纪得的注意。
她觉得熟悉,又不敢信,走上前去看到落款,才信了真。
俞宏达。
是他许久未曾谋面的父亲。
纪得看着画,默默无语。
婚礼前,她也有想过是不是父亲牵着自己的手步入礼堂。
答案是否定的,纪年琴没提及,她也不会开口去问。
果不其然。
婚宴时没有见到父亲,她料到了,所以没有太多难过,只是免不了遗憾。
“你见到他了?”
纪得问道,语气平静。
陆禾从后搂着她,轻轻说:“见到了,怕妈不高兴,才偷偷办的。”
说到底,他还是忌惮着纪年琴的,纪家上下的为难,唯独纪年琴出招,杀伤力最强,让纪得远走他方,让他思念成疾。
纪得追问:“他…有说什么吗。”
陆禾知道她在意。
当初将她父亲的胸针作为生日礼物反送给她,就得了她的心。
虽然从未提过她父亲,可有些情感,只字不提,并非不在乎。
“他说叫我不许欺负你。”
不想她难过,拣着不伤感的话说给她听。
“爸爸…才不会说这样的话。”许久没有喊“爸爸”,她这会儿叫出来,迟疑了一下。
俞宏达是一个怎样的人,纪得或许不了解,可照着自己,也能猜到一二。
他自由,孤傲,也懦弱。
不愿意解释,也不愿意迎合,与她如出一辙。
这样的人,断说不出托付和威胁的话,纪得知道。
陆禾笑笑。
其实俞宏达确实说了,那几个字也简单俗气,他那样脱俗自在的艺术家,要将这些个庸俗的字眼,磕磕绊绊,有些为难。
陆禾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纪得。
俞宏达摇头。
临走前,到底是没忍住。
他说:希望纪得一生喜悦。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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