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之间到底有什幺纠结,他不打算去掺和。
西夏的权力斗争向来都是血腥而残酷的,搅得过深有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给赔进去。
况且,梁太后和当今国相梁乙逋他们兄妹之间的龌龊,现在已经明朗化了,此时梁太后身侧的重臣之中,赫然竟有韦州静塞军司都统军兼领左厢六军司仁多保忠,西寿保泰军司统军嵬名阿埋,栩卫马军司副统领兼御围内六班直统领妹勒都逋,灵州翔庆军司都统军兼领兴庆府卫军叶勃埋等人在列。
妹勒都逋和叶勃埋乃是梁太后心腹,分统御围内六班直和兴庆府卫军,太后出行自要随驾,但是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埋乃是出名的国相梁乙逋的政敌,此时却出现在梁太后的身侧,而梁乙逋却不在,其中之意已是不言自明。
任何稍有政治嗅觉的人此时都不应轻易表态,野力名荣早就打定主意,待会儿除非太后问到自己,自己绝不轻易开口,祸从口出,金玉良言啊。
「太后,国相有表上奏。
」一名内侍手捧奏章,跪下捧至头顶。
「又是要求领兵的吧。
」梁太后不屑的冷笑一声,拿起表章看了一遍,「国相奏称愿领兵出征,言本宫万金之躯,不宜轻离兴庆府,以使天下疑惧,不知诸公如何看法。
」「太后,臣以为国相其意虽忠,然见识却有限。
东朝凶暴,犯我韦州,此时正宜兴兵问罪。
太后以国母之尊亲自点兵,正可鼓舞军中士气,使东朝知我不畏强暴之心。
且国相所领右厢诸军司非与东朝接壤,点集兵马运转千里劳民伤财,此非太后爱民之道。
」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埋抓住机会连连进言,他们早知梁太后的意思,此时不下猛药,更待何时。
「太后……国相典兵日久,久做威福,军中只知有国相不知有太后,常此以往,非朝廷保全老臣之道,亦有伤太后之名。
太后请三思。
」在场的几乎全都是梁乙逋的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进谏。
西夏梁氏专政久矣,凡是忠于嵬名氏的臣子,无不想结束这种太阿倒持的局面,只是苦无机会。
现如今终于看到一线曙光,哪能坐失良机。
当年梁乙埋虽然专擅国政,但是此人其实志大才疏,除了擅长权谋之外,治国治军其实并无过人之处。
但是其姐梁太后乃是女中枭雄,工于心计且杀伐果决。
梁乙埋虽为国相,但是事事以梁太后马首是瞻,两人配合紧密,且掌握着秉常这个大义名分,方能挟天子已令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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