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后就低眉平淡淡的笑道:“我家中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唯我一人,不需给谁一个交代,那些事我就不急着了。”
话到这里,她又顿了片刻,又续道:“何况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若不是他来提亲,我却也不肯嫁的。”说完,她转头就定定瞧住依望,那目光咄咄且灼烈,险些能把他看化了。
早知她的心意究竟如何,可当这一刻清清楚楚的来临,依望还是瞬间慌乱,一时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手里小小秀气的茶杯快被他当场握碎了。
对于柳卿卿的坦白表达,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幸而柳卿卿也不期望他现在能当场回答自己,因此看了他几眼后就回过头继续若无其事的画伞。
一个女子都委曲求全到了这种地步,他却畏首畏尾,在渡河的河边游离徘徊,便连依望自己都觉得他的行为卑劣懦弱的叫人鄙夷,可他还是不敢开口说出实话,只怕一说出实话,眼前所有的美好瞬间会远离自己而去。
于是他迟迟疑疑,犹犹豫豫了好久,才吭哧吭哧的没话找话道:“你画这一把伞多少钱?”
柳卿卿像是完全不在意方才的事,爽快快的答他:“半钱。”
完了,她忽然对他莞尔一笑,脸上竟有些得意与骄傲,“你别看我一介女子,但我开的画伞生意还算不错,一个人过着绰绰有余,还有余钱,我还存了多年的积蓄,足够养活两个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