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两个脸蛋红红圆圆的像两个苹果,小辫凌乱地翘在脑后,小模样非常可人。
“她己经死了。
”万发祥木然地说。
“啊!”丁一吃了一惊。
万发祥抬起头,目光看着远处一个游离的目标自言自语地说:“她老公酗酒,在外面玩女人,赌博输了回来老是打她。
结果有一天她开车送女儿时神志不清出了车祸,两个人都压死了。
我知道后控制不住自己,拿了一把菜刀找上门,一刀将妹夫捅了,抬到医院后死了,结果被判了二十年。
”这个突然出现在丁一面前的男人慢慢叙述着,心平气和地讲述着那遥远的惨剧。
“在监狱里,我被其他人殴打,鸡奸,劳改时累坏了身体,得了肾炎和风寒,前些年才放出来。
老婆在我服刑时和我离了婚。
出来后我一个劳改犯找不到工作,孤苦一人。
居委会看我可怜,派我看大门。
现在一身病,没钱看,生不如死。
”在万发祥叙述的过程中,存于心底儿时的一些往事慢慢浮现出来。
有一次树上有个麻雀窝,丁一记得两人都想上去掏,那时的发糕大一岁,力气大,先爬了上去。
在掏鸟窝的过程中,有个羽翼未丰的小麻雀掉了下来,叽叽喳喳扑腾乱叫,被树下的丁一逮个正着。
发糕下来后,气势汹汹地非要要回麻雀不可,丁一不肯,都说是自己的,结果两人打了一架。
丁一怎幺也不能将那时的发糕和眼前的万发祥拼在一块,中间缺失了太多的东西。
从活蹦乱跳的童真少年到心如死水的成年,四十多年漫长的生命历程对于这个病汉似乎过于残酷。
时光是一个雕塑师,它用岁月的刀笔将人刻塑成不同人物,赋予不同命运。
丁一大概猜测出了万发祥的来意。
“还记不记得毛娣?”万发祥似乎想拉家常,套近乎。
丁一摇摇头。
“他哥哥是个疯子。
”这一提醒,丁一又记起来了。
那个疯子曾经是一名志愿军战士,在朝鲜战场上冰天雪地里和美国鬼子拼刺刀英勇无比。
有一次他负了伤在医院里碰见一名漂亮的护士,两人谈上了恋爱,战火中的青春。
一九五六年从朝鲜回国后两人转业到地方工作,准备结婚。
不成想因为漂亮活泼,小护士医院的领导看上了她,她不干。
结果领导怀恨在心,借五七年大鸣大放小护士心直口快提意见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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