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旗政府工作的老朋友,知道他曾在一个老白俄家做过佣人,一直对白俄有好印象,于是就向他述说了索尼娅的情况,希望德尔索能在狍子河农牧场给索尼娅安排工作,使她能够活下去。
受爱屋及乌的思想支配,德尔索答应了,将索尼娅带来狍子河,原本留在场部招待所当服务员,哪知道索尼娅要求到偏远的地方,越偏远越好。
看来,她饱尝了人间的辛酸,想离群索居。
索尼娅沉默寡言,邢队长安排她挤牛奶,她很快就学会了。
她每日除去挤牛奶外,就是看书散步拉小提琴。
她拉小提琴,总是选择在山坡上芍药花盛开的地方拉,每当山风抚过,身着布拉吉的她也和芍药花一样婀娜。
她站在花丛旁忧郁地拉琴,琴声随风飘进冉大牛的耳朵,把冉大牛的心熏染得微微发胀。
听得出,那尖利高亢琴声里含着不淡不浓的悲伤,这琴声经过草丛和清风的过滤,变成了泣诉,一如雨后的芍药在微风下颤抖,也令横卧在草丛中的冉大牛的神经微微发颤。
冉大牛音乐欣赏能力是老莫培植的,也应当有许多天分,当初,老莫也时常站在野外弹吉他,冉大牛常常听得入神,不过老莫的悲伤和索尼娅的悲伤不同,老莫的悲伤是深沉的,是缭乱的关山情,像兴安岭一样缓和厚重,像植根于厚厚沃土的碱草一样茂盛。
那时候,冉大牛要老莫教他弹吉他,老莫说你是放牧的手掌,拨不动琴弦的。
冉大牛不信,几经纠缠,老莫答应教他,可没学几次,他总是找不到感觉,弹出的声音跟劈柈子的声音差不多,便自动放弃了。
他问老莫是什幺原因?老莫说音乐和文学具有悲情色彩,你是乐观型人,音乐之根在你的胸间生长不起来,倒是眼下的颂歌适合你,不信你唱一下《我为祖国献石油》和《大海航行靠舵手》肯定带劲。
尽管如此,冉大牛还是能听懂老莫琴弦上的心声,那是深沉的诉说,有思念也有愤懑。
一日,索尼娅在草地上散步,冉大牛凑了过去,索尼娅翻眼瞅瞅他,却没有言语。
冉大牛问她想不想骑马?索尼娅眼睛一亮,马上说好。
冉大牛牵来一匹备好鞍子的枣红色老马,扶着索尼娅上了马,告诉她骑马的要点,嘱咐她一定不能把脚完全伸在脚蹬里,说那样很危险,万一跌下马来会被拖死。
索尼娅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孩子一样点头。
老马稳当,它驮着索尼娅转了几圈,索尼娅胆怯的心情消失了许多。
冉大牛让她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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