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只是一墙之隔,或许她是被我们肆意狂放的声响勾起了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那是潜藏在每个人内心的,无法驾驭的力量,它给人们带来幸福和愉悦,也带来放纵与罪恶,它粗鄙,好奇,贪婪,蠢蠢欲动。
它挣脱道德与理性,靠窥探他人的私隐来获得一点点古怪的满足感。
我不得不承认我如此这般地揣测方灵,是因为我的内心也藏着这种无法驯服的野蛮力量。
当我看见一对男女露骨的挑逗,或是听见他们放肆的呻吟,我也会不由自主地幻想他们是如何的荒淫放荡,尤其是那个女人,她是怎样的风骚浪媚,用尽各种姿势与男人交欢纠缠。
我尽力掩藏着自己这种卑污邪恶的想法,我想其他人也跟我一样。
其实我也不过是数十亿同类中的一员,我与同类们结构相同,所见所思大体相似,我们的感受理应相差无几,因此我们能从他人的行为中获得刺激,不管是兴奋狂欢,还是战栗惊怖。
方灵或许远比我想象的高尚,可我隐约有种感觉,我并没有猜错了她。
其实一个人总是在不自觉地刺探其他人的隐私。
别人身上所包藏的,我们总能接受和理解的陌生和神秘感总是能引起我们的极大兴趣,很多时候,这就是爱情的起源,另一些时候,我们往往能从其中找到巨大的自我认同。
——我找了个天井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地潜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回到布鲁斯街的时候,天空是沉沉的灰色,周围的一切暗淡无光,街头的蓝调孤孤单单地漫游到街尾,然后在尘沙飞扬的风中打一个转,潇洒而又无奈地跨上时间的骏马,追风掣电地溜走了。
我又在天井里见到了唐叔,他跟往常一样,目光散乱地蹲在门口抽烟。
王明明已经消失了很久了,而且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唐叔大约是已经绝望了的,他更加的沉默寡言,终日面色阴沉,只有见到我的时候,才勉强地咧嘴笑一笑。
“唐叔,今天晚上收得很早啊。
”我说。
“是啊。
”唐叔说,“反正没什幺生意,早点关门,省点电。
”“怎幺?生意还是不好?”“就是那样了吧,勉勉强强地吊着,赚不到钱,也饿不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再找些人去给你撑撑场面?”“不用了,由得它吧……走,咱们到五十六街玩玩去?”唐叔说。
我不禁有些愕然,没想到在这命蹇时乖的时候,唐叔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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