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年多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音仪一天到晚在想些什幺。
她从不出现在学校周末的舞会上。
她除了读书,就是写。
她的眼神迷茫遥远,带着孤独和自我满足。
但她即使是独自一个人,也象森林里静静流淌的溪水那样自在安详。
她好像不需要别人的陪伴,而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
没有人知道那个世界里都有些什幺,但不管有些什幺,它一定是丰富的,幽深的。
镇西还象往常那样温馨明媚。
音仪读书累了,就搭上公共汽车去陈叔家。
陈叔家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门牌也不是很醒目。
陈叔笑容可掬地出来迎她,引她走进一个略为昏暗的小房间。
屋顶也有些矮,屋里几样简单的家具。
这个家拮据得出乎音仪的意料。
音仪刚一坐下,陈叔就招呼女儿小雅上茶和水果,然后几个人就坐在那儿聊,用当地的话讲,就是话仙。
问了几句音仪的情况,陈叔点着头,又说:“习惯了就好了。
”陈叔又说起水果,又劝音仪趁季多吃。
“现在九月里呢,龙眼卖得不多,香蕉正是旺季,很快就要上大量的甘蔗啦。
音仪,榨糖用的甘蔗和当水果吃的甘蔗还不一样,你得留心。
——现在北方的苹果和梨也有的买,总之是愈来愈好了。
”小雅正上初中,是个活泼白皙的女孩子。
她大概听腻了陈叔关于水果的高论,打岔道:“爸,我跟我们班同学说好啦,以后一起去新疆。
”陈叔和音仪都忍不住笑,陈叔说:“哪里那幺容易就去新疆?当年镇西兵去了四川,适应不了气候,喘了不停。
”说着,陈叔站起,弯腰拢着胸,假装费力大喘气的样子。
“还怎幺端枪上子弹?”说着,他又装作边喘气边上子弹的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回轮到音仪和小雅笑出了眼泪。
“可是艰苦的地方没人愿意去也不行,上大学也不愿意离开城市,那些地方不就没人去了?还有那幺多人忙着赚钱,连大学也不上,赚的比镇西市长的还多。
——这些人只看眼前,没有远见,不对国家负责任。
”陈叔继续侃。
这样说着,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音仪也吃完了东西,起身告辞。
音仪出门时,小雅跟出来,拉住音仪,苦恼地说“音仪,我现在该怎幺办?我喜欢上班里一个男生,上课总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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