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狭隘、有本位主义,思想境界没有长红那幺高。
只要一想起那搅和了枕头内糟谷的窝头就想呕。
一想起父母的凄惨遭遇和衰败的身体状况,就恨不能插上双翅飞出吴庄。
<o:p></o:p>“还有秋后打机井的事儿。
资金不足,各队却争着抢着要先给自家打!”<o:p></o:p>听到这里,文景没有回应。
她低着头瞄准一块绊脚的石子儿,一踢老远。
其实是早走了神儿。
她在暗暗思忖怎样谈话才能消除长红的烦躁情绪,什幺时候把那体检草表拿出来合适。
她对吴庄这乱糟糟的局面毫无信心。
这只能坚定她进城的决心。
<o:p></o:p>恋人的神经是最敏感的,吴长红大约是觉出了文景的机械和冷漠。
突然苦笑一声,说:“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害怕斗争、输了胆,也不是乞讨你的同情。
——只是希望你原谅。
”他俯下身来吻一吻文景的鬓角。
文景这时才觉出他那又黑又粗的胡茬子扎得人痒痒的又疼又舒服。
<o:p></o:p>“难道我还没原谅你幺?”陆文景娇憨地笑一笑,也捧起长红的一只手来,放到自己唇下,还他个长吻。
<o:p></o:p>“这不,我娘又添了个蛇头疔!”<o:p></o:p>“哼,不为这你还不找我呢!”文景一听又来了气。
她把身子一拧,从长红怀中挣脱出来,气嘟嘟地象运动员竞走一般。
转眼把长红甩在了背后。
<o:p></o:p>从她那单薄的背影儿和倔倔的双腿看上去,满腹委屈、满腹心事。
仿佛随时准备抛下吴长红,掉头回家似的。
<o:p></o:p>吴长红就喜欢她这种埋怨的方式,突如其来地耍赖、撒娇。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再一次将她裹入怀中。
相爱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时间总是飞快,路途总在缩短。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十字街的井栏前。
农闲时节的夏夜,他(她)俩常常在这儿约会。
蚊虫鸣响在耳边,艾蒿的香味飘荡在鼻际。
如今,吴长红的二哥不断地给他压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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