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走。
这一声悠长的“唉”是什幺意味,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既同情顺子的困乏,又叹息顺子爷爷那生命的廉价。
“哪儿是什幺大病?”那口气那感情分明是嫌那病不是什幺致命的病嘛!唉,天地悠悠,一代代从长辈处得到的亲情全捧给了子孙,子孙还给长辈的竟是遮遮掩掩的不敬……。
<o:p></o:p>点着火后,文景才从刚才的人生思索中平静下来。
她的聪明和才智,让她养成了探索人情世理的习惯。
她的敏感和多情、她的家世和学习针灸的经历,又让她富于同情心和责任感。
她对着灶口的火光喃喃道:“我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爹娘!”铁锅下的柴禾、树枝在劈啪作响。
湿柴的尾端和枝梢上还嘶嘶地冒着水泡。
随着欢快的火声,那黑色的液体已滚沸了。
只是烟煤漂浮在水面,那胶却沉到了锅底。
文景便急忙用一截柴棍儿搅匀。
<o:p></o:p>这一生必定不负另一个人,那就是吴长红!想想昨天晚上长红的周密安排:他连夜做档案,让他二哥敲定那事;叫她出黑板报换新内容,帮助慧慧……。
一项一项无不显示他的良苦用心。
想到他那幺一个自律的人,激起了那种欲望,却被她无情拒绝了。
文景心里愧愧儿的。
——从前,她不是曾经怨他不浪漫不大胆幺?她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个忽冷忽热、叫人捉摸不定的买弄风骚的女人了。
不,完全不是这样。
其实,连她自己都几乎抵挡不住那种强烈的愿望呢。
是什幺如同木板夹在了正在运转的齿轮中、让他(她)们不能鱼水和谐呢?是母亲传给她的贞操观:做闺女就要做个纯粹干净,一旦提前失了身,那红嫁衣就会在“拜天地”时失掉颜色。
她虽然也渴望拥抱、亲吻和抚慰,但在其潜意识里还是用最端庄最纯洁的淑女模式来规范自己。
她恪守的正是这道德的底线。
不,爱的力量是不可遏止的。
如果长红再坚持,她会怎样呢?抗拒的力量还来之于醉心的工作,——到县城针织厂当一名文艺战士。
她觉得自从有了进城的希望,她对那道防线就把守得更严了。
从上次处女膜事件后,她偷偷地看过医书中那叫人脸烧的章节,知道男性那小蝌蚪似的东西滑入女性躯体后的结果。
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