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春怀推去这飞鸽车,老夫妻俩就象护弄孩子,没少为它操心劳神。
深怕磕着碰着。
文景的娘为那自行车的车座儿缝了柔软的绵垫套子,以防磨损那皮座儿。
为那三角形的大梁还做了“裤子”,避免文德擦破漆皮。
文景的爹还到镇上买了黄油,三天两头往车轴上擦、往链条上擦,以防干枯。
而且,只要有些微小雨,就不让文德再骑。
惟恐湿了那明亮的钢圈和辐条会生锈。
两代人为骑车动不动生气。
父母的主张是能不骑就不骑,尽量少驮东西少带人,怜财惜物方可天长日久。
文德却反问:到底是车子为人服务,还是人为车子服务?<o:p></o:p>文景对父母和弟弟的争执不加表态。
听他们各执己见,她只是快活地笑笑。
从内心讲,她觉得文德说得似乎也有道理,车子当然是为人服务的。
但看见那自行车依然是铮亮铮亮的,又觉得父母的话也不错。
还是小心爱护些好。
<o:p></o:p>这天,文德从赵庄一位同学那里借来个把手套子的样品。
黑毛线套筒,筒口处还织了红色的花边儿,象喇叭似的张着口儿。
而且扎筒口的地方还吊了两颗黄毛线织成的枣儿大的圆球。
文德说那同学骑了车子飞时,这两个圆球就在手下面丢儿丢儿地晃动,风光极了。
<o:p></o:p>于是,母女俩就决定拆掉文德穿罢的一件旧毛背心,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母亲坐在锅台边拆线,文景立在躺柜旁绕线团。
两人一边干活儿一边告诉。
话题由织座套、把手套引到自行车,又由自行车引到了赠车人。
文景娘觉得女儿这次回家太突然太仓促,便怀疑两口子发生了口角。
不然,赵春怀一向是孝子,为什幺没有让文景给公婆捎一点儿吃食?一再追问,方知女儿女婿果然有冲突。
当娘的首先就把自家女儿怪怨了一顿。
她说:“千万不能不识抬举啊。
人家可是真心喜见你哩。
结婚前你说一人家不二。
咱还没提车子的事儿,人家倒推来了车子。
你还要人家怎样?”<o:p></o:p>“不是我要人家怎样,是人家嫌我不怎样呢?”文景嘟了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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