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形的烦恼象一只有形的大手将她的面庞从上到下一抹,两道疏眉被抹成了八字,两个嘴角也朝下撇成了八字,愁出了一脸的“八”字纹儿。
<o:p></o:p>文景在心里说:“不这样春玲会捷足先登?”<o:p></o:p>“你说咱可怎幺办呢?”婆婆在向她讨主意。
<o:p></o:p>“不嫁他!咱当然不嫁他!”文景亦学着赵春怀应付吴长东的口气,态度坚决地说。
“春玲已经离开了吴庄,再不受她的管辖。
哼,咱就不嫁他!他奈何不了咱!”说到此,文景再不是应付婆婆,心里也着实快意。
她发狠地哼了一声,心想吴庄的小红太阳也有鞭长莫及的地方。
<o:p></o:p>“唉呀呀,好我的亲的,事情缠手哩。
你再看那封信!”婆婆既为媳妇与赵家人站在同一立场而欣慰,又为问题得不到解决而难以释怀。
<o:p></o:p>“来自蒙古人民共和国的?”文景一看这特殊的信封、特殊的笔迹,就有些好奇。
翻来覆去地研究这张着口子、带有膻味儿的厚纸信皮儿。
<o:p></o:p>“你公公还有个哥哥,从小跟人逃荒去口外,抗战期间没了音信。
村里人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不想十几年后又回来了。
对,他回来的那年是一九五五年冬天。
这才知道他在大库仑(乌兰巴托)招了亲、定了居。
五五年冬天回来过了个年,回去后寄来封信,再后来就没有音信了。
据说蒙古和咱中国结了怨,断了来往了。
既是这样,不交往也罢。
怎幺又来了这封信呢?烦死人了!”<o:p></o:p>“我想起来了。
他回来时还领着个穿蒙古袍袍的小男孩儿。
这男孩儿不懂汉语,问他什幺总是摇头。
春玲常常领着那胖弟弟出去玩儿。
我们还逗他说蒙语……”文景脑中立即映出那小孩的形象了:那孩子个头出奇地高,据说是五岁,却与七、八岁的文景、春玲们差不多高。
身体结实得很。
圆脸膛上两腮红扑扑的,大冬天头上总是冒汗。
外面穿一件棕色小袍子,腰里还裹一圈黄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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