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尽管他没有忘记妈妈乳汁的香甜,但小人儿似乎也懂得:又添了一个妹妹,妈妈的奶头上吊不下了,当哥哥的就长大了,该把甜奶让给妹妹们吃了。
所以,他不仅没有嫌弃海纳,还咬着自己的食指说再也不馋甜奶奶了。
儿子乖得令人不过意,文景就问他想要什幺,妈妈给买。
海涵的唯一要求是妈妈再给他抱个小弟弟。
问他为什幺更喜欢弟弟,他说弟弟长大会站着尿尿,他们好比赛哪一个尿得远。
这让文景既好笑又感动。
真是童言无忌。
童心最天真可爱。
为此,文景就在饭食上多给海涵增加些营养。
<o:p></o:p>文景太恋活儿。
一吃过饭喂饱孩子就坐到了缝纫机前,加工矿工们下坑时穿的袜子。
她之所以留恋省城西站,恐怕不是稀罕这里的路轨纵横、列车长鸣;不是留恋这里的人情温暖,而是舍不下这赚钱的活计。
她之所以苟且迁就、委屈求全,更是为了这谋生之道。
所以在赵春怀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干得更上紧,连缝纫机上的皮带都转松了几回。
因此,也就不能象婆婆嘱咐的那样来悉心照料娃们了。
<o:p></o:p>相反,孩子中最受委屈的恰恰是亲生亲养的海容。
不是妈妈不心疼她。
是她太能耐了。
“三翻六坐九爬”。
不到九个月海容就会爬了。
可是,小人儿又偏偏不懂得以床为界再返回去,动不动就一往无前地掉到了床下,头上磕一个大包。
无奈,文景只好在屋角钉一个大铁钉,铁钉上栓一根长布条,再把布条的另一端结在海容腰里。
将她的活动范围控制在半张床上。
海容从没受过这种束缚,又哭又闹。
直到把小嗓门都哭哑了。
文景横了心不去解那绳索,眼泪却小溪一般汨汨地流淌,拼命用缝纫机声掩盖孩子的哭声。
在自己的情感中加入钢筋水泥的同时,也训练了海容的皮实。
<o:p></o:p>另外半张床是海纳的领地。
海纳安详,动作也迟缓。
看姐姐爬得欢,也有跃跃欲试的向往。
哼哧哼哧地弓着身子坐起来,一旦失败便再不去抗争。
然后抱上一只布老虎玩半天,一副随遇而安、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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