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就想起他先前的意中人来。
慧慧的谨小慎微、善解人意、羊羔一般的温顺、候鸟一般地遵从社会规则、任劳任怨忍辱负重地体贴男人……。
一幕一幕地在撩拨他的心弦。
慧慧的哀怨的眼神、疲累的身影儿也常常出现在他的眼前。
想想她为自己披肝沥胆所受的苦和罪,十月怀胎所流的汗和血,赵春树自是愧疚不安、满腹怅然。
后来,慧慧投河自尽的消息又从家书中辗转传来,赵春树更是梦魂惊悸、暗自饮恨,郁闷寡欢、痛苦难言。
慢慢地他就不再把春玲的调动问题往心坎儿上放了。
他踢皮球似地推诿春玲道:“你先把县农机厂跑通,人家那头肯放,这一头才好发商调函呢!”聪明的春玲也似乎觉出赵春树是在敷衍自己。
可是,他这话又正巧与厂组织科某负责人的口径相吻合。
于是,春玲就急忙来搬动大哥赵春怀了……<o:p></o:p>这一年,赵春怀三天两头往家乡跑(铁路职工免费乘火车),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春玲的调动问题上,把家里的柴米油盐经济大权都交给文景了。
赵春怀全力以赴帮春玲,除了兄妹亲情,也有自己私下的估算。
他也认定这个妹妹不是安分人。
她若与春树长久分居,肯定会在县农机厂又出故事。
到那时,还得他厚着脸皮去收拾残局、帮她办调动。
与其那时被动出面,还不如这时积极帮忙呢!索性早日让他们夫妻团聚,趁早生出一男半女,受娃娃们的牵挂,春玲就会与春树安安稳稳过起小日子来。
他(她)们两人是双职工,经济上宽裕,能多孝敬父母一些,父母再放他一马,他这里也就会宽松许多。
但赵春怀并没有把他肚里打的小九九告诉文景。
他只是说帮弟弟、妹妹办事是他应尽的义务、做人的本分。
必须知难而上。
为此,领了工资就交给文景,对妻子也表现出极大的信任。
<o:p></o:p>这样,赵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出现了少有的安定团结的新局面。
赵春怀每次从家乡归来,除了谈春玲的工作调动的进展情况,就是打开提包取出母亲给带来的炒瓜子、炒豆子,与娃儿们谈爷爷、奶奶。
呈现在文景面前的还有婆婆给捎来的小米、黄豆和红枣,给娃娃们做成的小棉衣、棉裤。
这些东西省了城里人多少嚼用?每看到公婆捎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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