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呀,我的好姐姐!我对不起你啊。
你让我好好儿念书,我,我却……”<o:p></o:p>围观者都唏嘘感叹,窃窃私语。
说果然是“撞客”上了。
“他年纪轻轻死不瞑目啊。
”“你看灵不灵,知道他姐回来了。
”——所谓“撞客”,就是死者的冤魂附着在活着的亲人身上,借亲人的嘴倒出自己的一腔遗恨来。
<o:p></o:p>“姐呀,你白疼我了。
我还没报答您一丁点儿,没有养老送终为爹娘尽一些责任……”<o:p></o:p>围观者越聚越多。
旁听者有的泪如雨下,有的毛骨悚然。
文景这才知道她那刚刚成人的弟弟,十九岁的陆文德出了意外。
天塌下来了。
<o:p></o:p><o:p></o:p>※※※<o:p></o:p><o:p></o:p>文景听说文德的死因后,气懵了。
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回了家扑向灵堂,举了拳头照着文德的棺材就捶。
一边捶一边数落:“好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起五更睡半夜、背上背着娃娃都不误蹬缝纫机,熬着累着所为谁来?姐一直期待着、盼望着,只想让你长进、让你有出息!一再写信吩咐你要放开眼光、掌握知识。
叮嘱你一心一意念好书,住不了大学住师范,一代一代改换门庭、振兴家业……”<o:p></o:p>与着名英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相比,陆文德确实是“生的平庸,死的窝囊”。
也难怪他那心高气傲的姐姐气到极点、哭不出泪来。
<o:p></o:p>自从姐姐嫁了赵春怀得了一辆自行车后,文德便驾着那“飞鸽”驮着同学满天飞。
想让他带的大同学小同学都巴结他。
文德感觉被人巴结与巴结别人的滋味大不相同。
被人巴结的人象双手叉腰、号令三军的将军。
巴结别人的人象叫花子、哈巴狗。
随着文景源源不断寄回钱来,家里先添了一辆小平车,新近又买了一头小毛驴。
秋收时求文德的车捎一袋玉茭、或者一捆秸杆儿的女娃们多了。
文德便更加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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