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鼓上却石破天惊,听得特别清晰、特别上心。
她握着他的手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句话在她灼热的情感中加了油。
她的灵魂、她的生命完全被这“重新来”所控制了。
<o:p></o:p>吴长红在他家休养康复的日子里,陆文景在自己家做针线活儿。
就象未曾出阁的大姑娘盼望喜期将至一般,文景名义上是给父母和海容做棉衣,其实是为心上人千针万纳。
绣花的烟荷包、鞋衬子、千层底儿鞋,只要父母和孩子不在身边,她就偷偷儿干起了私房活计。
常言道:新婚夫妻甜如蜜,再婚夫妻比蜜甜。
每想起她和长红的“重新来”,南坡避雨窑中的云翻雨覆、如胶似漆就回到心上了。
文景控制不住自己想亲吻手中的物件。
深深地呼吸一口,仿佛吸到了长红的体味。
为他纳着千层底儿鞋底子,用樱唇抿一抿那长长的细麻绳,柔情便在心湖中震颤不已。
满脑子满眼里都是他的人。
他宽大的脚掌、颀长的身躯、他的嘴唇、他的呼吸无不在她的视觉、嗅觉、听觉里。
这一切既象整日厮守的父兄那幺熟悉、又象邂逅初遇的钟情者那幺生疏而有魅力。
这种亲切的感觉就如同她久违了的南瓜小米稀饭、田禾野埂上的秋风,是那幺质朴甘纯,又那幺地久天长。
每做好一件后,她就仔仔细细地打点到一个印有双喜字的红花包袱里。
如果发现一个线头儿露在外边,她必然要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掉;如果发现了一星浆糊点儿,她必然要用舌尖舔湿了,再用手指刮去。
爱人及物,爱物及人。
她打点包装这些物件就仿佛修复自己的爱情一样,把整颗心都溶进去了。
<o:p></o:p>生活的轨迹往往是这样,它只按照超常的规律发展,并不以老实人所预测的固有逻辑而行事。
陆文景离婚三个月以来,吴长红既没有传书递柬与她商讨过私奔或者幽会的计划,也没有露出任何“重新来”的端倪。
吴庄村人也并没有象文景的爹娘所担心的那样,疏远他们、轻视他们和贬损他们。
倒是吴天才的儿子三货动不动来给驴和羊割草、起圈,主动承担了文德生前照料牲畜的责任。
小伙子加心在意,每天将羊和驴吃剩的蔫草从槽口抱到当院里,让太阳曝晒,准备积攒冬储;而把新割的青草放到槽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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