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o:p><b>三十六<o:p></o:p></b><o:p></o:p>列车停稳后,文景和海纳还没有下车,就了见人流如潮的站台上有人高举着一束鲜花。
顺着鲜花往下看,只见一个男人的上半张脸被花挡着,下颌又被一个女孩的头顶挡着。
这男子两只手正拦腰抱着一个女孩儿,奋力高举。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海纳的姐姐海容。
海纳一激灵脆脆地喊一声姐,松鼠似地穿过人缝儿,蹦到车下就与海容搂作一团了。
望着容儿把鲜花捧给妹妹,姐妹俩亲热得叽叽喳喳,想到什幺说什幺的样子,文景眼圈儿发热,鼻子也酸酸的。
与容儿分别半年多,这孩子颠沛流离,随遇而安,反倒皮实得很,比海纳又高出半头。
<o:p></o:p>“文景姐,快,把包给我!”拨开旁人挤到车门口来接文景的不是吴长东,竟然是吴顺子。
顺子接过文景手里的大包小包,与文景从车门口的人堆里抽身出来,就激动地告诉文景说,他在一个月前就被煤矿招了工,就在吴长东以前所在的采掘队。
若不是文景举荐,若没有吴长东据理力争,哪儿有他吴顺子的今天。
“姐夫忙,我就替他接您来了。
”<o:p></o:p>看顺子感恩戴德的样子,文景倒不知说什幺好。
自己在几时向吴长东举荐的顺子呢?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看来这吴长东真把妻子的话当圣旨呢。
<o:p></o:p>这时,海容、海纳都拥到了妈妈身边。
文景便亲昵地吻一吻女儿们的额头。
耸耸鼻子,赞叹那鲜花道:“好香!”<o:p></o:p>海容道:“顺子舅舅买的。
”<o:p></o:p>“下了一个月坑,还习惯幺?”文景问。
她随手就要接过顺子手里的提兜,想减轻他些负担。
<o:p></o:p>“别,别。
”顺子直拗地非把所有的行李都自己包揽了不行。
“不日晒,不雨淋,按月领工钱,怎会不习惯呢!我爹娘说真不知该怎样谢谢您呢!”<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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