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龙床上。」
王肇吓得匍匐在地,嗑头如捣蒜。
「娘娘饶命,小人绝对没有私自开锁,纵放外人入宫,请贵妃娘娘明察。」
贵妃霎时火气上涌,嘶哑着嗓子怒斥:「这些奴才,全都沆瀣一气,意图欺瞒,再假以时日,你们还不欺到本宫头上来……」
眼见贵妃岔了气,随侍在侧的司仗宫女连忙上前,为贵妃揉胸拍背,口里不住柔声劝慰。
贵妃一口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望见蜷缩在眼前的王肇,又忍不住心头火起。
「娘娘,可别为了下人,气伤身子。」宫女劝道。
「你们看看,」贵妃阴着脸,对宫女问道:「这奴才不说实话,该怎么办,才能让他长点记性?」
「娘娘,汪公公曾交代,不说实话的舌头留着无用,」司仗宫女以再稀松不过的口吻,说出令人胆寒的话,「带下去用烧铁烙他的嘴,再拔了他的舌头便是。」
号令一下,几名粗壮的太监立即入殿,合力将王肇架起,王肇吓得魂飞魄散,拚命求饶:「娘娘,小人真的不知……」
凄厉的叫声一路响着,直到王肇被连拖带拉的押出宫门,声音才逐渐消散。
贵妃倚在披着虎皮的宝座上,红泥火炉上的水刚烧开,宫女执起茶壶为贵妃倒上一盅热腾腾的凝神茶。
贵妃捧起茶盅,细细品了两口,才缓缓说道:「这还行。」
一盏热茶还没凉,便有宫人前来回报:「啟秉娘娘,刚用过刑,那太监挨不住,不一会就昏死过去。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
贵妃耸了耸肩,「我知道,本宫是要那些瞎了眼的奴才心生警惕。」
§
「呃……那个……姐姐?」湖衣抬起前额。
兰姨命她必须在暖阁里伏跪以迎接皇上,还随派了两名宫女监看她。但是皇上一直没出现,她跪得全身酸疼。她想,另外那两名同样维持跪姿的宫女必定也同样浑身发痛。
「别说话,我们要静待陛下临幸。」一名唤作嫣婕的宫女说。
湖衣蜷着身子,趴跪在石地上,幸亏这是座暖阁,石地还不至于太冰凉。
「圣驾来临前,会有太监、仪仗先行,远远地就会弄出老大的声响,我们等听到动静,再回来跪着就成了,老这么跪着,疼都疼死人。」话者是个丰润的圆脸宫女,名叫瑞珠,她率先直起上身,然后伸了伸腿。
湖衣也舒展了一下发痠的四肢,「我们先起来一下,应该不打紧吧。」
「叱,」嫣婕连忙斥道:「你们俩小点声,燕喜堂外有值夜太监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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