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新势力与建文朝的旧势力展开一场惨绝人寰的政治斗争,整座金陵城血流成河,呼冤声震天作响。
「后来呢?」冰月问着。
她这时才发现眼前的朱仲鋆面如冠玉,容貌甚是俊秀,只是眼尾有颗硃砂痣,添增几分阴柔之气。
「建文帝与和简太子一路南逃,最后在云南落脚,多年过后,建文帝决心要葬在太祖身边,因而回归京城,和简太子则不然……」
昀筑突然从船舱冒了出来,屈膝行礼,「公子万福,天色已晚,小姐若再不回府,定会遭到长辈责罚。」
「说的是,在下疏忽了,」朱仲鋆又作了一揖,「还望小姐海涵。」
冰月正欲答礼,远处突然有人大喊,「韩王爷在前面!」
朱仲鋆面露无奈之色,朝着声音来处瞧去,数艘舟船往他的方向驶来,船上眾人高举着灯火,似在寻人。
朱仲鋆叹了口气,转向冰月说道:「我的家僕来了,为避免他们唐突佳人,请容在下先行离去。」
冰月略为頷首,目送朱仲鋆执起长篙,稳稳地朝着前方来船划去,行出数尺,朱仲鋆忽地回头,朝着冰月喊道:「盼望有朝一日能再与小姐相见。」
冰月行了一礼,不置可否。
原来他是韩王。
她曾约略从父兄对话中听过,韩王数月前与魏国公之女成婚,只是不知这位韩王为何不就藩地,而是长居金陵。
昀筑在冰月身畔轻声说道:「小姐,我觉得这位韩王爷行止怪异。」
「当然,爹爹说朱家的人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冰月也有股奇异的违和感,此时还说不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