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宣諭:「顺等人论罪当诛,百官无罪,王振馀党凌迟处死。」
因为有于谦,一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当年也是于尚书命本王率神机营精锐从德胜门突围。」朱玹道。
那年他才十五岁,没人相信朱玹能打仗,只有于谦相信他。
「而今,于尚书安在?」商輅长叹,「又有谁能化解今日的干戈?」
朱玹明白商輅意指于谦在英宗復辟后,被冠以「意图迎立藩王」的罪名,斩于东市,家產抄没。于谦临刑之日,阴霾翳天,京城街巷耳语,于谦是岳飞转世,两人都是救黎民于水火的乱世忠臣,也同样死于莫须有的罪名。于谦之死,使先皇永难洗脱昏君的骂名。
没有人知道,朱玹曾在于谦临刑前一天去大牢探视。那位铁骨錚錚的乱世忠臣,在死前亦一无所惧,还劝慰朱玹:「你出身将门,带兵打仗还行,要是入了朝堂,是斗不过那些文臣的。」
过了许多年,朱玹才终于明白于谦所指。
「现今宦官之祸又起,皇上遭阉党蒙蔽,不问是非,不听諫言,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商輅愤愤地说。。
西厂设立之后,京城内外一片风声鹤唳,传闻汪直关押大批官员,罗织牵引,拷掠致死。民怨四起。
若是此次皇帝处置失当,唯恐群臣激愤难平。
「汪直屡兴大狱,押走朝廷重臣,再指派亲信递补缺额。现在,他又把魔爪伸向南京。南京兵部主事杨曄昨日被绑赴刑场斩首,织造局郎中曲名海被关进詔狱,应天知府沉孟季与南京五十馀名官员上疏为他二人辩驳,又全遭西厂校尉逮捕下狱,现在整个应天府和南京宫中都是汪直的人马,如此放肆,天下大乱。」商輅说着又激动起来。
「就连应天知府也被捕下狱?」朱玹心一沉,那是湖衣的父亲,湖衣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无数次,他的双脚不知不觉就走到太医院前,他想问问照料湖衣的王太医,她的脚伤是否已痊癒,但是到了最后,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转身默默离去。
他本想按原计画,以家传的丹书铁卷,去向皇上换取她的自由,可是朱见深不愿见他,接着朝堂动盪,他也无暇顾及私情。
「两位大人。」朱玹与商輅一同回望,来者是司礼太监怀恩。
「有何旨意?」朱玹问。
「陛下问,是那些官员上的奏摺,受何人指使。」怀恩谨慎地回答。
商輅重重一拍白玉栏柱,大声说道:「奏摺是老夫所写,群臣都是老夫主使,请皇上降罪?」
「商大人且息怒,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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