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原来父亲弃官之后,在莫愁湖畔兴创了崇文书院,与几位同样不愿在官场沉浮的仕人一同讲经督学。
知道父母安然无恙后,她更决意留在京城,尔后每日到大理寺门前等待,手里紧握着他给她的板指,唯一的念想是亲眼见他获释。
等到夏去秋来,京城蒙上一层抑鬱的顏色。五日前,朱玹禁闭满百日,皇帝下了恩旨,释放朱玹,撤了他不得擅离京城的禁制。
当他步出大理寺,看见她迎上前来的第一句话:是你啊!
等了百日,迷雾终于散去。
那怕相隔千万里,在浩瀚人海中,他们总会寻着彼此。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与他分别后的事儿,他微笑着倾听。
待她掏心掏肺地说完心底的话,他提议:一起去金陵吧!
朱玹知她想念家人,愿陪着她一路南下。
她自然思念家人,思念金陵,更掛记至今依然不知所踪的冰月。
湖衣有预感,冰月一定在世上某处安然无恙,但是她一定要看见冰月才能安心。
「赶紧走吧!」他牵过马匹,伸手欲助她上马。
「嗯。」她正要搭上他的手,强烈的亮光射过来,教她一时睁不开眼,只听见杂沓的脚步声拍打地面。
等到她恢復视觉,一群举着火炬,腰配绣春刀的緹骑,横列在眼前。朱玹转过身去,后方有更多人切断他们的退路,这群人约有百名之数,想脱身只怕不易。
「锦衣卫?」湖衣倒抽了一口气。
朱玹盯住身着飞鱼服的指挥使。
右面一名千户上前几步,躬身向朱玹行了一揖,「王爷,我等奉陛下口喻,缉拿逃犯回京,请王爷切勿阻拦。」
朱玹哼了一声,「一派胡言,可有驾帖?」
指挥使一时语塞。
皇帝既然有明旨,湖衣歿于咸若宫大火,即是恩赦之意,断不会再派人追捕,口喻是假。
「西厂拿人,无须驾帖。」一个阴柔至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湖衣这才发现锦衣卫緹骑中还有为数不少的太监。
最前一排緹骑分别往两旁退开,一个噩梦中才会出现的人影走了出来。
汪直。
「王爷,皇妃娘娘。」汪直向朱玹和湖衣各行了一礼,「汪某在此恭候多时了,请娘娘跟随小的回去覆命。」
錚的一声,朱玹长剑出鞘,跨前数步,横剑挡在湖衣身前。
「王爷定要为难汪某,」汪直又露出了那抹令人寒慄的笑,「西厂厂眾,奉上口喻,捉拿逃犯,若有抗拒者,就地正法!」
转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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