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述她的那些放不下。
「我不能让她走不掉,对不对?」自言自语着,我握起双手,又缓缓松开,再握起,再松开,一连重复了数次,最终环起双臂,自己拥抱着自己。
让亡者无法安心离去的,总是对还在世的亲友们的牵掛,以及,仍在世亲友们对亡者的念想。
那对亡者来说,都是束缚。
将整颗头埋到臂弯里,我闷声直哭,而梧桐始终站在旁边陪我,手掌一遍又一遍抚过我的发丝,似乎也想将我脑袋里混乱的思绪和复杂的心绪抚平。
所以,我才不适合成为使者,即使频频有人提出收徒,我多年来依然没有答应……因为除了「看得见」的天赋外,我与平凡人并无不同,且容易感情用事,并不适合承担重任,人贵自知。
然而,我并不想被人磨掉这种性子。
因为没有真正的亲人,我总是格外珍惜友谊。
起初,迟迟不肯帮卉莹的忙,或许就是私心地不希望她走。
但现在,我必须要让她走了,即使再捨不得,都必须让她走了啊。
啟口,我无声地道出一句话,然后用力抿紧了双唇。
「再见了,我的朋友。」
那天,在梧桐的劝慰下哭一场发洩过后,整个人果然復原不少,大多数的悲伤因子彷彿都跟泪水一起被蒸发了。
不过,轻松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很快又开始忙碌。
忙碌的起因是隻狗,和牠生的一窝小狗。
当我在图书馆里看见牠的时候,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原因并不是图书馆里禁止动物进入,而是牠的状况简直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牠已经死了,而且死时的状态非常恐怖。
骇然起身,我握紧了拳头,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当然害怕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痛心──那是隻母犬,可以看出分泌了乳汁而鼓胀的胸腹,但头的侧边却凹陷进去,一片血肉模糊。
牠远远地站着,示好般摇着尾巴,好像很开心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牠。
呆呆注视着一身黑色毛发的母犬半晌,旁边响起了梧桐的哈欠声,我偏过头,正巧望见她揉了揉眼睛,飘飘然地往黑狗走了过去,绕牠转了三圈。我正疑惑梧桐想干么,就见她伸手拍了拍黑狗的头。
形体一阵模糊后,黑狗恢復成了毫发无伤的模样,而梧桐頷了頷首,貌似很满意。
然后,我听见梧桐正经八百地问:「想报仇吗?」
身体重心一歪,我差点摔倒。扶着桌子站稳了后,我赶紧跑上前,紧张地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