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闷热的,但我却感觉全身如坠冰窖,一吋一吋地发冷,冷到我不自觉发颤。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下一秒,门开了,小泱带着一身的暑气走了进来,见到我时,还露出略显惊讶的神情。
「以柔,今天这么早回来?」见平常几乎都去家教,或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时间的我居然早早回了宿舍,小泱顺势问:「太好了,等等要一起去吃饭吗?最近好热,吃凉麵好不──」
话还没说完,我就跑上前抱住她,本想开口,但泪腺却比言语传导更快,呜咽一声,我就开始啪搭啪搭地掉眼泪,把小泱吓得手足无措,也反抱住我轻声细语地安抚,频频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呜,都是梧桐那句「想哭就哭」害的,我变成爱哭鬼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要让她遭遇那种折磨跟痛苦?为什么有些人能那么恣意妄为地伤害别人,还不必接受制裁?为什么?凭什么!
我真的不懂啊……
正当我巴着小泱大哭时,后面的婴灵发现我竟然得到了小泱的温柔关爱,整个醋劲大发,咿咿呀呀地尖啸,张牙舞爪就想扑过来,结果被梧桐甩了头发过来一傢伙给捲走了。
「……我还缺一个僕人。」然后我头皮发麻地听见她嘀咕。
这些动静,清醒着的小泱自然无法看见和听见,倒是我一清二楚。
小泱最后还是没向我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为了安慰我,我们不仅去吃了凉麵,她甚至掏钱请我吃冰淇淋,虽然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变成了超商里卖的那种,可是我真的很高兴,觉得跟她的交情又更上了一层楼。
当然,我们外出的时候,婴灵都没跟在旁边,他直接被梧桐留下调教了。
小婴儿的性格多变,不过,其中一些却很不认生。
例如,小泱带着的这名婴灵就是。
他们多数记忆纯粹,忘性却也很大,熟悉的人忽然久久不见了,在心里的重要程度就会逐渐降低,被其他新出现的人转移了注意。而我猜,梧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既然孩子留在小泱身边有害无益,不如趁还能带走的时机,将他带走。
回到宿舍时,我看到在我的床舖上,小婴儿正扯着梧桐的头发玩,身上缠了好几圈,让我有种看到狗在玩滚筒卫生纸的错觉;至于梧桐则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可见她对担任保姆兴致索然。
等小泱去洗澡的空档,我爬到床铺上,婴灵一见到我就「咿呀」地喊了一声,充满敌意,我怀疑他是隻猫的话目前应该呈弓背炸毛状,但被梧桐瞪了一眼就果断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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