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出神,视线没有焦距,空空洞洞的。小婴灵安静缩在她身边,像团球般偎着她,可惜她没有感觉。
良久,小泱偏过头注视我,囁嚅着,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但我读出了她神情中的疑问。
「小泱,你没想错……我都知道。」我叹了口气,「你不是偶尔会好奇,我为什么要在没有人的路上绕道,或者忽然对空气自言自语吗?那是因为我『看得见』。关于你的情况,你为什么老是作噩梦,在晚上哭着醒来……也是那些我看得见的『他们』告诉我的。」
反正之后肯定会瞒不住,那还不如我亲口说了吧。
本来我想,先简要地说一遍,若小泱的态度看起来还能够接受,再行细说,反之就暂且住嘴了;然而,小泱的反应却是面露茫然,像无法理解我话中的涵义,正等我继续讲下去,我却又停住了。
见我也用探询的眼神回望她,她略显仓皇,吶吶地问:「……『看得见』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我「呃」了一声,接着听见旁边书怀学长乾乾的轻咳。
摸摸鼻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有阴阳眼的意思。」
语落,我的目光便捕捉到小泱的身形一僵,眸中明显掠过一丝惊异──这并不稀罕,绝大多数「看不见」的人听我坦白了,反射性情绪都是如此,连前室友卉莹也不例外。所以,其实重点不在瞬间的表现,而在回过神、思索后的结论。
前室友卉莹比较属于神经大条的那种,大条到常遗忘我偏向「另一个极端」的体质,是少数真的「不在意」,认为我这点特殊其实「没什么」的人。
孰料,继卉莹之后,小泱又是个脱轨的。待她拉回思绪,首先问的不是「我可以靠这种能力知道多少事」,或者「我为何打探她的祕密」,而是:「所以……是你找墨谦来的吗?」
墨谦?我偏头狐疑了会,才想起青年印在名片上的名字好像就是「姚墨谦」,当初梧桐只拿了照片给我看,因此我没特别记名字。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我有些心慌地低头道歉。无论出发点是善意或恶意,的确,我都没徵求过小泱同意。
小泱垂下眼瞼,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当然也无从分辨她是原谅抑或责备。
下一秒,外头突然传来某种东西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吓人的男性咆哮,隐约夹杂着女子的泣音。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小泱大概认出了那两个嗓音,急忙想下床,却被我拦住了。
小泱如果现在过去,说不定会让场面更糟,她自己也还控管不了心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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