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香菱。
文杏年幼不思就里,只近前两步,问道”香菱姐姐?姐姐怎幺在这里?”香菱抬头,见人发现,也是吃了一惊。
忙止了泪,要踩灭地上那小团火盆。
也知终究是被人看着了。
忙拽过文杏来道:”好妹妹……你可不可对人说起……”文杏看看地上那火盆,内里不外是些烧残了的黄表纸钱、锡箔等类。
她虽年幼,也知是祭奠之用。
见香菱如此紧张,越发惊异,问道”姐姐……你这是?烧给谁的?”这才猛得想起园子里的规矩:进了园子,便是终身禁脔,园子外凡是亲朋友好故旧,皆要抛开。
这纸钱无论是烧给谁个,都是犯了忌讳。
便急急到:”姐姐……你可作死了,你这可不得了……你必得要告我……这是烧给谁的?……不成。
我得告诉小主去……”说着便要走开。
香菱急了,死死拽住文杏,口中急道”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能告诉人去……姐姐错了……你若告诉小主去……要惹大祸了……”一思量已是冲口而出”你如告诉小主去,会害死小主的。
”文杏越听越惊,猛然思到一事,也止了脚步,低声问道”姐姐?”香菱已是两腮满是泪水,便抽泣道”也罢……既被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万万不可与人言……外面角门里小太监传来消息……官人……不……薛蟠已经……已经……呜呜呜……殁了”文杏愣了半晌,竟不知说什幺才好。
香菱见她发愣,忙得说道:”文杏妹妹,姐姐不能瞒你……我也知晓你们家大少爷算不得什幺正人,当初娶我为妾,也见不得是爱我或者怜我,不过是悦我容貌,贪我身子。
可是……可是……呜呜呜……他毕竟曾经是我男人。
如今没了下场。
我不能……不能……呜呜呜,不能不哭他一场啊。
可是你若告诉小主去,他们嫡亲兄妹,连心同根,小主却又一向守礼知命。
知道了你说是伤心不伤心?便是伤心,又能如何?伤心就是怨怼主子。
若说不伤心,又哪里有这份道理?再者,我,我烧纸给前夫……是犯了何等的罪过忌讳,论起来,这是牵连一族的罪。
小主知道了,若是去妃子或是主子这里告发我,我被打发去受姘刑都是有的;小主自己也是大罪,又何等伤小主的亲情;若是不告发我,小主就是愧对主子,将来若是事发,有个知情不举之罪,小主性命不保。
妹妹妹妹……是我不知廉耻,做了主子性奴,还惦记前夫,千错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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