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妇,再怎得也不能有当初他们府里的药石齐备……」弘昼恩了一声,道:「还有什幺事?」冯紫英加了小心道:「还有一件事,就有些难办,大内里传来消息,冷宫里贾元春……恩,进了冷宫,颇有太监宫女凌辱她……有一个她旧日的贴身陪嫁宫女,名唤抱琴的,本来是发往当宫里粗使差事去了,居然不知用了什幺法子,买通了神武门守军,死活递出来话……」看看四周无人,凑近一些道:「说要见见王爷……」「胡闹!」弘昼一皱眉。
思虑了半晌。
这冯紫英倒果然是识趣,这四桩事情,都和园子里瓜葛勾连,几府几院几宫都不好沾手。
这些获罪的妇人、小孩,不定是园子里的谁的亲属,论起来,即便园子里只是性奴,谁都知道和亲王好色荒唐,若是真的玩得得意之性奴,其要紧直接的亲属没了下场,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得罪王爷;而罪余男子呢,又担心是园子里性奴的旧日丈夫,也不知王爷的意思是要彻底整死呢,还是也要一并照顾宽恩;至于元春,更是棘手难办之事。
弘昼想了片刻,自己出城办事不可耽误,便道:「万事且等我回京再说,若你遇到确实要决断的什幺事情……恩……你可以去王府,找我的侍女月姝,听听她的意思你做参详即是了……凡是贾府的事情……恩……恩……你……宽着点办就是了……」冯紫英何等机灵,立即明白了弘昼的意思还是宽恩为主,便道了个事打了个千退下了。
弘昼也不再打理这里的琐事,径直出北京,去河南,办他的案子里去了。
看官你且道,放着这一园子香红暖翠不受用,弘昼出京办的是什幺差事,却原来是前往河南协办「鞭尸田文镜」之泼天大案。
原来雍正早年有一宠信大臣,河南巡抚田文镜。
这田文镜生性苛刻阴鸷,乃名满天下之「酷吏」,逼捐税、查案牍、理亏空、抄家产,闹得官场鸡飞狗跳的,偏是雍正信任,底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几个御史告一本驳一本,任上终究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他任上曾查抄了汉军旗奋武营都统参将罗霖一家,罗霖之妻女求告以免族诛。
其妻子和三个女儿都主动献身做了他的性奴,本来以为这事也就罢了,谁想这田文镜也不知是不甚好女色,还是什幺其他想头,竟然一通奸污过罗霖之妻、两个小妾、已经嫁人之长女,未嫁之处子次女,以及其年方七岁的幼女之后,污了其满门上下妻女贞洁。
事后,却又上本再参奏罗家多款罪状,雍正也是拉偏架,一本批下,将罗家女眷都判了姘刑。
罗霖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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